“而且……”林霰笑容惨淡,边低咳边说,“只害人,不救人。”
霍松声直认为自己不曾有过期待,此时骤然落空感才让他意识到事实并非如此。
抱在身前手被林霰拉过去。
霍松声微冷指尖上沾染墨渍,林霰从怀中抽出白色丝绢,柔软顺滑绢布从手指上擦过。
张叠得四四方方纸从袖口掉出来。
林霰眼睫微颤,看向那团纸。
林霰不应该是如今这副阴郁模样,他或许也曾张扬过,也曾意气风发过。
“林霰。”
霍松声看着纸上“平安喜乐”四个字,心跳莫名加速。
“时韫父亲是大历罪人,他从出生起就没有姓氏,更不曾被皇室承认过。”霍松声语调平平说起这些话,发现原来真过去太久,久到有天提起这些,他也可以做到表面平静,让自己看起来不痛不痒,“为什你敢称他为‘世子’,你究竟是什人?”
时韫不仅不被皇室承认,甚至是长陵宫中所有人都对他避之不及,没人敢在皇上面前提起时韫,唯恐触怒龙颜。
霍松声也不掩饰,把纸捡起来,在林霰面前摊开。
林霰立时明白过来,面色骤然变冷:“小世子并没有要见。”
霍松声倒也没有全说假话,时韫确实提嘴林霰,但也没有到吵闹着要见他地步。写副字带给时韫是霍松声编造借口,目是要通过字迹确认那日给赵韵书传信人是不是他。
“将军想到哪里去,哪里有那样神通。”
霍松声抿紧嘴唇,被擦净指尖掐进肉里。
霍松声也样,他自请去镇守漠北,皇上虽然准许他重建靖北军,但“靖北”二字亦是长陵禁忌,宫中提起霍松声无人敢称他为将,生怕犯皇帝忌讳。
除林霰,他是除军中之外,唯个叫他“将军”人,也是除霍家之外,唯个敢叫时韫“小世子”人。
这无法避免会让霍松声产生错觉。
或许,或许林霰与靖北军有过渊源。
可林霰只是敛眉眼,小心将干透纸卷起来,淡淡地说:“在都津之时,生活困苦,得浸月公主广施恩泽才苟活至今,敬她重她,自然也尊敬她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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