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松声时语塞,他方才离开饭堂前确实还和春信说悄悄话来着,让他看住林霰。
“让春信在这儿是为保护你。”霍松声撒开手,“你和李暮锦,个病人个女人,这还满寺和尚,万出点意外都不知是怎死。”
林霰与霍松声并肩前行,送到寺庙门口,林霰说:“将军放心。”
雨后山间湿冷得厉害,霍松声不拿剑时习惯双手环胸,那模样看起来很是不羁。寺庙门口约莫有二十级石阶,霍松声落下两道,又返过身:“去见见燕康,晚点再来,你可有什东西要带?”
山寺锈迹斑斑铁门尽显破败,林霰扶门而立,说道:“将军替将符尘带来就好。”
霍松声笑道:“随便问问,姑娘不要介怀。”
“不会。”李暮锦说道,“将军肯帮,暮锦已经十分感激。”
问答间,霍松声始终观察着李暮锦面部表情。他看人很有手,那日对林霰说扒皮抽筋也并非恫吓,霍松声能看出李暮锦在这些问题上并未说谎。
“此事调查清楚还需时间,不过姑娘放心,和林先生定会竭尽所能。”说着,霍松声朝林霰眨眨眼,“对吧,先生?”
林霰轻轻应和。
头皮坐下,却不敢抬头,她对面就是林霰。
霍松声视线在二人之间来回转悠,心说,恐怕不仅是李暮锦和燕康关系不简单,这俩人关系也不简单。
霍松声说道:“李姑娘,有几个问题,可能会戳姑娘痛处,提前告知姑娘,若是不想回答,便不问。”
李暮锦对霍松声反而稍微放松点,她说:“将军无妨,您有话直说。”
“在令堂宴请燕康之前,姑娘可曾在别处见过他?”
“知道。”
说完霍松声再不回头,径直往山下去。
林霰看着
在阁王寺用过午饭,霍松声便急于下山。
他拽住林霰:“先生不肯住侯府,不如就留在阁王寺?聆语楼人没完成任务,近日定还在城中四处搜寻你下落。”
林霰低头看眼胳膊上手,点点头,算是答应。
“说好,别走,你又跑。”
林霰说道:“不会,春信将军还在这里。”
李暮锦摇摇头:“自去遂州后便直简居闺中,鲜少外出。”
“那件事之后,姑娘就再也没见过燕康,对吗?”
李暮锦再次摇头:“他直不肯见,将拒之门外。”
霍松声问最后个问题:“姑娘父母平日待姑娘好吗?”
李暮锦没有半分犹豫:“那是自然,父母给性命,请先生教识字念书,吃穿用度更是从来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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