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也有人如祭酒这般对衍之咄咄相
叶庄没有立刻回答,从某个小匣子里取出本册子,这才说道:
“知道祭酒不过是怕衍之日后受委屈,账本在此,本王愿交出所有财物,包括日后王府所有收入,尽归苏府所有。”叶庄顿顿,“把持着王府所有收存,祭酒总不怕衍之受委屈。”
指节厚缃锦册子递到苏高章面前。
苏高章整个人都混乱,饶是他读辈子史册野史,也没见过这种阵仗,只见他抽着嘴角无语又震惊地看着账本,并未接过,好会儿才抬头艰难道,“王爷权倾四海,小小黄白之物值得什?”
以叶庄能力,这些东西就算送出去,以后随便找个由头要回来便是,哪怕他握得再紧也没用。
楚不过,对谁都是温柔多情,可心肠骨子比谁都难撼动。纵使如王爷这般软磨硬泡,求来陛下金口,你看那孩儿可曾敢点头?”
他猛地抬手,遥指东院厢房,骂声如雷,“装病闭门,软弱不可担当!这样人何至于王爷如此大费心机?!还是劝王爷回头是岸,阴阳调和才是正道!”
叶庄不为所动,“并非衍之软弱凉薄,他不过是怕你二人伤心罢,此间原因,祭酒不该比谁都更清楚。”
呜呜呜,果然还是心上人懂他!
苏长音感动得泪眼汪汪,下秒就被叶庄话吓得够呛。
叶庄自然听出他话中意思。
见对方不接过,他面不改色,自然地将账本放到桌子上。
“这确实不值当什,本王只是想告诉祭酒,纵是生凌傲,可唯独对衍之硬不起心肠,也甘愿为他自折腰肢。”
叶庄笑笑,眉宇间似冰雪消融,“自幼父母双亡,无亲属从旁教导,性子诡异难以亲近,偏他能这般容忍谦让。从前不识情为何物,只是遇上他后,世间万物忽然可爱,开始学会做个人。”
苏长音扒着门框手微微松,神情愣怔。
“叶庄生自恃凌傲,想要东西总是用强,可唯有遇上他总硬不起心肠。衍之不想你反目,所以本王今日前来并非仗势相逼,而是真心恳求。”他侧身,指伸手后方那半人高物件,“本王搬空整座王府,尽数为聘,还请祭酒成全。”
苏高章面不改色,“王爷这算盘打得精,日后儿若随你,这些财物不过左手换右手,样归你王府所有?”
“这些不是给衍之,而是给您。”???
啥玩意儿?!
苏长音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苏高章也吓跳,登时瞪大眼睛看叶庄,脱口而出:“你什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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