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院判瞪他眼,端自己吃食也分出去,白子道老实巴交紧随其后,宋清嘴角抽抽,无奈也拎着自己食盒上供。
药童们捧着碗面面相觑,时拿捏不定要不要跟着照做,眼巴巴看过来。
苏长音摸摸他们头,轻声道:“没事,吃你们。”
只是杯水车薪,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吃完饭后,苏长音向院判表达需要改善病患医疗条件想法。
苏长音停下,也跟上去,只见木桶里不是什金银财宝,不过是普普通通梗米粥,色泽清淡,不见丝荤素。
他双眉微蹙,“光吃这些怎够?”
御寒需要足够热量,生病又极为消耗营养,光吃粥连基础营养都不够,怎抗得过病魔和寒冬?
“没办法,上头批下来只有这些。”宋清叹口气,“贤弟,们也吃罢。”
他们当然不是跟着流民吃木桶粥,而是由各家府邸做好膳食,长吉早就捧着食盒挤上前来为自家主子布膳。
简陋,每个帐子只得几床棉被,他路走来,奇怪馊味在鼻端直萦绕不去,可见这区域长久未曾清洗过。
清洗消毒不到位,病毒细菌随着寒风繁衍流窜,也难怪刚入冬没多久,就病倒那多人。
流民们似乎早就对这种命运习以为常,个个瘦得皮包骨,拢着被褥目光麻木空洞地注视着行人,如同行尸走肉。
就连幼小孩童眼中,也无多少生气。
苏长音在个孩子面前蹲下来,手指捻捻对方身上破旧单薄棉麻秋裳,心头微微泛酸。
至少要把吃食和保暖方面做好。
陆院判轻叹声,“只怕没那容
那小孩稀里呼噜喝完碗稀米粥,填不饱肚子,舔着碗死死盯着这边琳琅佳肴。
苏长音走上前去,神色冷静地把食盒里几样吃食夹到小孩儿碗里,后者愣下,随即欣喜若狂,磕头谢过,抱着碗溜烟跑远。
其余人见状纷纷看过来,眼神热切。
苏长音沉默片刻,干脆只给自己留碗干饭,余下都交由布施守兵分下去,不会儿就被瓜分得干二净。
宋清看得‘啧啧’有声,“贤弟真是心地良善。”
就在这时,城墙脚下忽然传来阵喧闹声,下意识看过去,却是几个守兵正推着个巨大木桶从城门内出来,敲着铜锣大声吆喝着。
宋清遥遥冲苏长音吆喝声:“贤弟,开饭啦!!”
那小孩儿空洞眼睛霎时亮!
像是潭死水骤然注入最后生机,他推开苏长音挣扎着爬起来,迈开细小双腿踉跄冲过去。
流民们陆陆续续围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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