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入冬后对方养成习惯,逮着机会就瘫在他身上打瞌睡,浑如条没骨头蛇。
平日里瞧着渊渟岳峙,私底却判若两人,上次发烧吃药得人哄,冬天到干脆赖着起不来,格外娇气。
也不知道那些畏惧叶庄凶名大臣们见会怎想。
不行,不能这惯着他!
苏长音肃着脸,回头想和叶庄长篇大论保持形
劈啪作响火炭盆边,苏长音捧着肿成青紫色脚丫子,用热巾子敷着溃败水泡,疼得龇牙咧嘴。
叶庄看得十分心疼,冰凉大手抓过对方脚腕,接巾子替他敷着,说道:“干脆让你爹轿子往大理寺停,倒省得路上受这多苦。”
“千万别!”苏长音忙道,“若是停遭,明个儿爹就得抄棍子把打死路边!”
“他敢!”叶庄眉目冷,手上动作因着重些。
“嘶!”苏长音呲呲牙,另只脚下意识抵上叶庄肩膀,“轻点!”
时间晃而过,转眼入冬季。
十月初十,京城落下入冬后第场雪。
冰冷刺骨寒风夹杂靡靡飞雪在天地间呼啸,卷着枯叶悠悠远远回荡开去,远处山峦荒芜枯萎,天际难窥丝天光,直下三天三夜,才堪堪有和缓趋势。
皇城街道积厚厚层雪,几乎没到大腿,家家户户窝在家中烧炕取暖,大街上不见多少行人。
“雪厚三尺路难行,今年怕是凶年……”陆院判撸着胡须,望着窗外脸忧虑。
如今他面对叶庄已经没什畏惧,甚至还十分大胆地将腿架在对方肩膀上,叶庄瞥眼耳朵边白嫩嫩脚背,不说什,放轻动作,到底没再提停轿子事情。
热敷完上药,叶庄起身洗双手回来,弯腰伸出双手将他抱在怀里,往旁梨花木椅坐下。
苏长音还没反应过来,锋锐下颌便搭在自己脖颈处,很快耳边就响起均匀呼吸声。
苏长音:“……”
又来。
都说瑞雪兆丰年,但若下得太狠则是凶兆。
灾祸易滋生流民扰乱纪法,畜牧容易冻死,防寒不当百姓也样,尸体横陈细菌繁衍则疫病流窜,若是雪期延长,来年越冬作物遇上春雪,则会夭折土中……好在朝中很快有对策,道道紧急命令颁布下去,各地灾情很快有缓解。
这大雪对上班族也不友好,天还没亮,苏长音就揣着暖炉蹭着自家老爹轿子,迷迷瞪瞪往太医院上值。
好在往大理寺路上有宫人每日扫清积雪,不然真想干脆和叶庄请个假,窝在常生院守着火盆度日。
饶是如此,连着走几日,他脚上也长冻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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