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歹是个太医,服毒尚且有法可解,可叶庄这副做派,他根本连招架之力都没有。
不过他再傻也知道这些话不能说出口,只得小声嘟哝道:“……微、微臣受宠若惊。”
语调柔顺,含块化不开蜜糖。
……原来这小混蛋醉酒之后是这副模样。
声音细弱,仿佛只猫儿轻叫般。
叶庄心头跳,酒液差点泼到自己手上。
偏生苏长音还不知收敛,生怕叶庄听不进,白皙滑腻手心覆上对方握着酒杯手掌。
犹如攀附着冰冷雪峰菟丝花。
假如苏长音还清醒着,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这做,但此时酒意麻痹他神经,搅得神智浑浑噩噩,并且伴随着每次呼吸愈加沉重,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
样珍馐美食,苏长音却没什食欲,叶庄存在令他如坐针毡,接筷子只草草吃几口。
叶庄见状,不说什,转而拿起旁泥坛,倒杯酒,递到苏长音唇边,淡淡道:“喝口,秋时无肠公子最是肥美,但吃多容易肚中积寒,喝杯酒水去去寒气。”
他眼眸深邃而幽暗,更深处似乎有什情绪正暗流涌动,浓郁得令人心惊。
苏长音直觉有些危险,却没胆子推辞,咽咽口水,忐忑不安地伸手欲接过酒杯,叶庄却微微向后避,意思不言而喻。
“……”
叶庄眼神骤然暗,呼吸有些不稳。
他视线流连着青年神情柔和脸庞,停留在那双被酒液浸润双唇,明明没喝酒,但那酒气似乎传递到他这里,灼得他心痒难耐,身体内有只难以言喻地、躁动不安野兽叫嚣着随时要破体而出。
他闭闭眼,深吸口气,抬手拇指重重蹭过青年唇边水渍,声音低沉喑哑:“又不是喂你吃毒药,何必这担心受怕。”
苏长音茫然地眨眨眼。
他迟钝好阵才反应过来叶庄说什,心里忍不住嘀咕声:倒宁可吃是毒药。
苏长音狠狠闭眼,以副壮士断腕悲惨壮烈,就着叶庄手饮下去。
叶庄扬扬眉,颇觉有趣,倒杯又杯,苏长音喝急,来不及咽下酒液自唇角溢出,湿润双唇,晶莹水渍沿着纤白温婉脖颈滑落,没入衣襟深处,悄然无痕迹。
这是宫廷里纯酿,酒性不算烈,但也绝非浅薄,连喝七八杯,苏长音便受不住,双眸泛起雾气如潮,眼角绯色丛生,尤其是被酒液浸润泛着光泽唇瓣,殷红欲滴微微翕动着,副被□□到极致模样。
他揪住叶庄袖子,目露哀求地看着对方。
“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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