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看着苍衡,挑挑眉,问他:“陛下这是吃醋?”
苍衡没说话,发出声嗤笑,笑声中嘲讽不言而喻。
好似在说,他怎可能为闻灯这
闻灯手在半空中僵很久,最后缓缓放下,她可以骗自己是李浮白回来,可以不拆穿他,为能够将自己骗出万松山,苍衡应该也很愿意在自己面前再伪装李浮白,虽然他不能完全变成原来样子,但是至少给她几分安慰。
只是这样自欺欺人又有什意思。
闻灯低下头,看着脚下在灯下摇曳影子,眼中片清明,浅浅叹息声在院落中圈圈地荡开,她说:“是陛下啊。”
他为让自己离开这里,帮那位姓沈姑娘拿到她想要东西,所以他伪装成他从前样子,过来跟自己说,带她离开,带她回家。
他现在怕是早就不记得他们家在哪里,还要回哪里?
离这里,他来这里,本来就是为这个,他淡淡对闻灯说:“带你走。”
他语气有些奇怪,与闻灯记忆中到底是不样,闻灯眼睑微微稍微垂下,低声问道:“去哪里?”
苍衡并不知道他在闻灯眼中是谁,依着刚才闻灯话,他淡淡说:“回家。”
闻灯伸出手,苍衡目光落在她那只手上,却没有牵过,只转过身去,对她说:“跟走吧。”
跟他走吧?
闻灯时气极,五脏六腑如同刀滚般,气血翻涌,鲜血直涌到喉咙里,闻灯勉强撑住身体,将到嘴边血全部咽下。
她还没有完全弄清楚自己刚才是怎回事,苍衡虽然是他,但是她没有愚蠢到分不清苍衡与李浮白间区别,而在刚才,她完全将他认作是李浮白,甚至完全忘记关于苍衡种种。
这其中怕也有苍衡动手脚,闻灯心中说不出滋味,对苍衡说:“刚才喝醉,说些胡话,让陛下见笑。”
苍衡微微怔,有些惊讶闻灯可以在这样短时间里识破自己身份,不过他也不愿意在她面前继续维持她那老情人模样,冷笑道:“倒是不知道,闻灯夫人原来还是余家三夫人。”
闻灯怒极反笑,这位陛下不知道事多,应该也不差这桩。
李浮白何曾用过这种口吻来跟自己说话,闻灯张张唇,苦笑声。
苍衡没有听到后面跟上来脚步声,停下脚步,回头疑惑地看着闻灯,不明白明明刚才她还好好,怎现在突然不动。
闻灯直直地看向他,眼中柔情在瞬间都消散。
他在骗自己。
李浮白回来,可他再也不是从前那个人,他忘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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