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乡镇街道,还是高楼大厦,皆是银装素裹,十里潸潸。
雪虐风饕,遮天蔽地。
………………
新年年初五,夏参衍尸体在南阳市内火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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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时老猫仍维持着那个盘在夏参衍脚边姿势蜷缩在旁,闭着眼,那平日里温暖柔软身体僵硬冰凉,早就失温度。
不知静多久,静到任湛以为司锦卿不会再说话时候,他突然低声问:“他留下信里,有给吗?”
任湛在清理夏参衍衣物时发现卷信,信上标收信人。里面有齐雪纯夏长兴,也有夏轸汐和夏商徵,甚至有常逸陆清嘉和祝兮兮,唯独没有司锦卿。
“……没有。”任湛只能如实道。
里面又静下来。
天空仍是白茫茫片,平日人群熙攘百花镇不知为何倏然静下来,静吓人。
百花巷两侧站满身着黑色正装人,这些人都是跟司锦卿很多年手下。
他们都知道夏参衍对主人来说有多重要。却也明白,这场离别有多突然和痛苦。
雪还在下。
他们像是不知冬夏不畏严寒,气氛肃穆沉郁。几个平日里与夏参衍有些来往人,不堪重负似,垂下眼低下头。
………
司锦卿为夏参衍擦过身体,换身衣服。
白衬衫黑长裤。
他穿着从来很简单。
只是在为他系袖扣时候,他看到夏参衍左手腕上那道很深疤。在此之前,那条长长疤被块黑色表掩在阴暗下,所以他什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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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司锦卿僵硬着缓缓将目光移到床头柜上白瓷瓶里仍然娇艳白玫瑰上。他突然笑笑,哑声问:“你知道白玫瑰花语吗?”
任湛怔,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司锦卿说:
“将致死赠你永恒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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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阳大雪连绵两月。
挺拔坚毅如他们,遇上这世间温柔,又突然失去这样温柔,也会控制不住难过。
“主人,老猫已经埋。”任湛站在门口撑着疲惫身体汇报道。
里面没有回应,许久之后任湛才听见那极其细微声“嗯”。
年三十,夏参衍走,顺便带走那只陪伴他个四季老猫。
任湛是在清理那只落在躺椅旁、已经枯萎玫瑰时才发现。
那条疤何其熟悉,当年他姐姐司锦瑟重返司家时,就曾用水果刀在腕上留下过这样道疤,至今仍在。
z.sha。
他曾经尝试过z.sha。
那时候他在哪里?
司锦卿看着夏参衍苦笑起来,任由唇边溢出丝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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