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施不是善于社交人。
唐施打量车厢。车里什多余东西都没有,简洁得过分,如这个人。
十分钟后人回来,手上提两个盒子。
车子驶出去,不会儿就到花井公寓门口。
祁白严送她下车,递过去份礼物。
“朋友前几天从云南回来,带些茶,正好有玫瑰花茶,可以尝尝。”
“精微渊深,峻极于天。”
祁白严看她眼。
“精微渊深指万千佛法,峻极于天,峻在哪儿?”
在你。
这话唐施只敢在心里想想,是万万没有勇气说出来。
这种没有共同话题感觉……唐施不自觉咬咬唇,好尴尬。
半晌。
“信佛?”
唐施摇摇头:“不信。”这是在问那天去法定寺事情。既然对方起头,唐施略带好奇问:“祁主任怎会去法定寺讲禅?”
“不用叫‘祁主任’。”祁白严好像不是很喜欢这种身份称呼,微微皱眉,“祁老师就可以。”
片刻后,辆白色越野车滑到她身边。
车上。
唐施坐在副驾驶上,不知道该聊些什。
祁白严专心致志开车。
不知道说什时候沉默比说些乱七八糟话好。唐施想。并且贯彻到底。
唐施接过:“谢谢。”心里阵暖。既是出门在外也会挂念朋友,互相必多解。祁白严是喝清茶人,给他准备也必是清茶。这花茶,显然是临时换。若是送她清茶,是份好意,不过顺水人情;送花茶,便是有心。
妥帖恰当而合人心意。
祁白严点点头:“上去吧。”
二人告别。
自此之后,二人再无交集。想来也是,虽然二人同在个学院,但毕竟科系不同,个中文系,个哲学系;个教大二,个教大三;个教学时间是每周二,个教学时间是每周四;遇见机会,少之又少。
“佛是没有道理。”唐施用他当时讲禅话搪塞下。
男人不置可否。车子缓缓停下来。
“在车上等还是起?”
唐施抿抿唇:“车上。”
祁白严点点头:“十分钟。”
“偶尔会过去讲讲。那天住持大师身体抱恙,刚好在。”
“祁老师讲得很好。”
祁白严笑:“唐老师认真?”
唐施红着脸点点头。
“好在哪儿?”
车子经过莲花街时候,没有往左直奔西门,而是往右开上立交桥。唐施看见,没说话。
“平时喝茶吗?”身旁人问道。
“偶尔,喝清茶时候比较少。”唐施回道,“喝花茶时间多些。”
“嗯。”
车内再次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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