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仔也系看心情啦,没差啦,都有准备。”
对方这说,顾靖扬也不再推辞:“那就咖啡吐司吧。”
“要不要先喝杯橙汁?空腹喝咖啡不好哦。”
顾靖扬十几年都是早起杯咖啡,在美国大家都这样,父母也从没纠正过他。他听这话,瞄眼脸看戏陈非,摸摸鼻子,到底点头说声:“好。”
能听长辈劝年轻人最讨人喜欢,兰姨更高兴:“
“嗯,阿爸嘅早餐送过去咩?要不要等下起带去?”
“唔使咗,头先老林返嚟摞走咗。”
(不用啦,刚才老林回来拿走。)
陈焕国现在已经进入术后稳定期,只等拆线就可以出院,所以陪夜人也改成老林和护工两个。
“兰姨,呢个系朋友顾靖扬,”陈非说完,转头用普通话对顾靖扬道,“靖扬,兰姨就跟亲阿姨样,你自己在家时候,需要什东西跟她说就可以。”
26度,让最不会赖床人都不想起来。
陈非手掌在顾靖扬腰间摩挲会儿,享受着那结实肌肉带来迷人触感,心满意足地把脸埋在对方肩窝里蹭蹭。
声低沉笑声从头顶传来:“你再摸就不敢保证能让你准时上班。”
陈非手果然不再乱动,却仍维持着趴在他身上姿势,嘟囔着:“不想去上班。”
顾靖扬抬手摸摸他头发,没有说话。
“非仔嘅朋友几靓仔哩(非仔朋友长得真帅呀!),”兰姨赞叹地看着靖扬笑着说句,然后用普通话对他道,“顾先生昨晚很晚才到吧?你们回来都睡着。”
她现在国语进步多,大概是之前被迫讲太多缘故。
顾靖扬在加州住那多年,简单广东话都听得懂,他温和地说:“兰姨叫阿扬就可以。”
长得帅又有礼貌,这种后生仔最得人疼,田亚兰脸上笑开花,粤语夹杂着国语道:“得!得!阿扬中意中餐还系西餐哪?”
“跟陈非样就行。”
两人就这样静静抱会儿,听着外面鸟儿婉转啼鸣,直到手机闹钟响起来。
洗漱完,陈非把自己几个房间功能大致跟顾靖扬说下,又带他下楼到地下室健身房。陈家依山势而建,虽说是地下室,却可以直接通到地面,采光很好,健身房走出去就是泳池:“上午你先自己打发时间,想在屋里呆着也行,想下来锻炼也行。”
他们往楼餐厅走,兰姨正在厨房准备早餐,陈非带顾靖扬走到厨房门口。
“兰姨,早晨。”
“非仔,起身啦。”兰姨放下东西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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