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电话,陈非靠在床头,嘴角笑意隐去。睡得太久脑袋还有点昏昏沉沉,不太适合做太复杂思考。他闭上眼睛,放任那种由于昏沉而带来空白蚕食整个大脑思考领域,像他以前做过无数次那样。
他着迷于这种大脑完全放空,既轻且重,那是种很微妙状态,就好像所有烦恼都远去,却又沉甸甸地压在心底。只有在这样时候,他才感觉自己真正得到点短暂休息。
发会儿呆,他扭开床头灯,下床把窗帘拉开,窗外绿水青山和晚霞起映入眼帘,妩媚得让人心旷神怡,窗前人却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睁开眼,现实便扑面而来,刚才刻意中断思绪涌上心头。
陈非,这段彻底变质扭曲友情,你打算,怎办?
?”
陈非看眼桌上塑料袋,里面几包药原封不动,都是些头孢、阿莫西林之类抗生素。国内医疗体系通病,无论什感冒,上药房就给你开抗生素,上医院就让你打点滴,不对症还伤身体。
陈非猜也知道,顾靖扬不会清楚这些,因此也没有多做解释,只随口道:“嗯,吃。”
“那你现在好点吗?”
“睡下午,头没那痛。”
“们在外面吃晚饭,刚才打你电话没打通,就先帮你订餐,份白粥、两个咸鸭蛋,还有个海鲜豆腐煲,你如果不喜欢,自己再重新叫份?”
上次胃痛,他吃就是白粥和咸鸭蛋,没想到他还都记得。陈非心口微热,声音就带上笑意:“不会,这样很好。”
感受到电话那端突然变好心情,顾靖扬也笑,声音不自觉地变得温柔:“那你好好休息,们吃完饭就回去。”
“好。”
生病时候被别人牵挂着,是种很难用言语表达温暖,尤其是,那个别人是你在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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