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靖扬笑：“当然可以。”
陈非把书往回翻
几页，果然有
页
边角被他折个边，上面有段乐谱，他用铅笔打问号。
陈非指着那段乐谱：“莫扎特g小调交响曲，这段，按照伯恩斯坦分析，这个对位结构重拍应该是在第二小节……”
顾靖扬略弯着腰站在陈非身边，他手搭在沙发背，手撑在沙发扶手上，形成个环抱姿势，几乎把陈非半搂在怀中。但两个人都没察觉这个姿势暧昧，顾靖扬盯着书，边看乐谱边回想这本书里上下文。
两个人就那段乐谱点点地讨论起来，从那段乐谱延伸到整支交响乐、它创作背景和创作者背后可能深意……两人乐理都是在美国接受教育，用中文沟通会儿，各种专业名词交流得磕磕碰碰，中英文夹杂十分费劲，最后干脆改用英文交谈。
顾靖扬坐到餐桌边，刚才陈非在里面做饭时候，香味飘出来，他就已经馋。
陈非把锅子和碗筷放在他面前：“你慢慢吃，吃完放这儿就行。”
“你不吃？”
“不，
坐晚上，哪里吃得下？”
陈非进书房把看到半书拿到客厅，盘腿坐到沙发上接着看。靖扬坐在餐桌边吃饭，确实很香，也很鲜，鱼干很有嚼劲。东西看上去普通，却是家里才吃得到味道。
顾靖扬对莫扎特作品本就熟悉得很，加上他所受音乐教育与伯恩斯坦脉相承，对于陈非提出各种疑问驾轻就熟，陈非音乐和语言学功底都相当深厚，人又聪明，顾靖扬跟他解释开，他立刻能够举
他抬眼向客厅望去，沙发后面只露出陈非后脑勺和个肩膀，但就是这个背影，令他心底生出种久违踏实和满足。
吃完饭，他擦擦嘴巴，坐到陈非对面沙发上。陈非正捧着本厚厚软皮英文书专心致志地看着，因为低着头缘故，他眼镜松松地卡在秀挺鼻梁上，他右手拿着支铅笔，时不时在书上划道标记，写几个字，认真得像个好学生。
听到身后声音，陈非合上书抬起头，顾靖扬看到封皮，笑道：“这本书也看过，伯恩斯坦是最钦佩指挥家。”
“是吗？”陈非眼睛亮，“太好，正好有些疑问，能否请教你？”
陈非看书习惯极好，他总是边看边标注，有想法会直接写在旁边，有疑问地方则划线打个问号，之后再上网找答案或者向专业人士请教。这本书里语义学部分难不倒他，但是乐理方面还有些细节他不太理解。顾靖扬提醒他，他怎
忘这个现成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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