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自己
耳朵里突然多
只耳机。他转过头去，只看到个人侧脸。
只可惜，那人逆着光坐着，脸部轮廓被阳光照射得很模糊。
切都很朦胧，耳朵里旋律有搭没搭，会儿是钢琴会儿是弦乐，眼前人影也忽隐忽现。
明明切都这
近，却又感觉摸不到碰不着。
顾家和伸出手去抓那个人影，只是不知道怎根本使不上劲。他用力试图站起来，结果下从梦境里惊醒。
不知怎，他又想起李昭问那个白痴问题。
你是个人吗？
他现在可以回答，他确实很像条狗。
总算头不疼，顾家和匆匆忙忙去洗个漱。出来后又吃片感冒药。药效上来得也快。
不到十点他就又迷迷糊糊睡着。
“他进屋吗？没把你怎样吧？”
“那倒没有，就是在楼下嚷嚷，吵得邻居都出来看。”
“外婆，你别给他开门。
来想想办法。”
“家和，这样长久下去也不是个事，实在不行就给他……”
“不行！”顾家和难得语气如此严肃，“听，什都别动。”
太声音又弱点。
“怎？是没钱吗？”
“嗯，昨天刚去拿药，这个月余钱……”
“马上给你转。下次没钱早点说啊。”
“诶，乖乖。”
顾家和在黑暗里猛地睁开眼睛，摸下额头，全是汗。
他拿纸巾把汗擦干，再次闭上眼睛，只是却再也睡不着。他从床头摸过手机，按亮看，才凌晨三点半，距离天亮还有2个小时。却又还没到下个吃药时间。
顾家和只能睁着眼睛看着乌黑天花板。那个梦境又出现在他脑海里。
那个模模糊糊人，虽然他在梦里没有看清。
当天晚上，顾家和记得自己做个梦。
他坐在片云上，被云带回2007年某个秋天午后。
阳光不冷不热，从后排窗口洒在他课桌上。
顾家和坐在教室最不起眼角落里，低头打着瞌睡。
突然耳朵里传来阵旋律，让他在梦里睁开眼睛。
顾家和把电话挂以后，就给老太太转千块。
老太太只会用微信付钱，他也就常年在微信里放笔应急钱。
顾家和转完以后，看眼自己银行卡余额。
他又低头把吃完泡面盒子扔进垃圾桶。
哐——纸盒子碰到垃圾桶底部发出声闷闷撞击声。
顾家和听到这声乖乖，心里又软。
“还有……”老太太语气有点犹豫。
“还有什事？”
“那个人又来。”
顾家和听心里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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