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膝半跪在男人前面,与他保持着视线持平,温和问:“你在哭什?”
男人其实并没有哭,疯子怎会哭呢,他甚至没有任何表情,眼睛无法聚焦,甚至都不会眨眼,就像具没有灵魂空壳,具暂时还会呼吸尸体,除他嘴里直念叨着名字,没有任何征兆表示他还活着。
白衬衫重复遍这个名字,又问:“这是你妻子吗?或者是你家人?”
男人这时候才有点儿反应,眼珠僵硬转动下,白衬衫叹息声,“明白,她已经走,所以你很痛苦,对吗?”
男人张张嘴,似乎想说什,但是却词不达意,只发出嘶嘶啊啊气音。
推你呢吗?!”
时望被戳到伤心处,捂着脸道:“别说,哪能想到有人恩将仇报得这及时,连点儿缓冲期都没有…”
“你现在可长点心吧,人类可不都是像这心地善良、乐于助人、慈悲为怀。”
“慈悲为怀…你说那是佛祖吧……”
时望无语出口气,又向周围看去,“咱们先走吧,这里人太多,万碰上像严霆那种人就坏。”
白衬衫嗓音轻缓而有力,就像是寒冬过后融化春雪暖阳,“知道,你很想念她,她却已经不在这世界上,但是死亡并不是终点,而是另种意义上开始,你爱人只是被神明接走,去新世界。”
“你想去和她说声对不起吗,是不是还想再见她面,与她在另个没有痛苦世界里继续幸福生活下去?”
白衬衫拿出把锋利小刀,放在男人手中,轻轻把他手指蜷起来,让他握住这把小刀。
“知道这对你来说可能很难,但是你想再见到她,就得稍微付出点儿勇气。”
“不过时间是很紧张,你想追上她,就得快点
大厅出口应该在东边,因为那里有阳光照进来,人群也在向那边移动。
几人随着人流向出口走去,时望走几步,忽然想到什,忍不住回头看眼那个疯掉男人。
对方两眼无神跪在地上,仰望着头顶高高灰重天花板,额头上血顺着皮肤往下流,把脸上灰土冲出几条细小沟壑。
忽然,有个白色人影站在男人身边,时望愣下,探探身想要看清楚那人是谁,但涌动人群却挡住那边情形,也如同洪流般挟裹着他向出口奔去,无法返回去。
只温暖手落在呆滞男人头上,毫不嫌弃为他擦去额头上血和脸上尘土,男人楞楞地抬起头,模糊视野中出现位身穿白色衬衫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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