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望愣下,随即扭开头,生硬道:“没喝,洒掉。”
“那主人应该很伤心吧?”
提到容屿,时望心里就怪怪,好像有个带刺铁球在里面滚,他故意用
这个称谓很熟悉,时望马上就想起他是谁。他关掉热水,扬声道:“稍微等下,马上出来。”
他迅速擦干净身上水珠,用毛巾潦草擦擦头发,穿上宽松家居服,踩着拖鞋走出去给人开门。
Dean单手端着菜肴丰盛餐盘,双脚合拢,笔直站在门口,身上穿着黑白两色执事服,看起来非常正式。
反观时望就略显潦草,红褐色短发被毛巾蹂躏乱七八糟东倒西歪,发梢往下滴着水,在蓝灰色家居服上留下个又个椭圆色水印子。出来急,脚上拖鞋好像还穿反,身后跟着连串带水鞋印。
Dean对他懒散生活作风习以为常,面无波澜把餐盘递过去,“您早餐。”
去相信。
时望起床去洗澡,热气腾腾水流哗啦啦浇在后背上,带来些灼烫痛感。
他边挤着沐浴露,边背对着镜子,扭头去看自己背部。从水雾袅绕镜面上,隐约能看到皮肤上纵横交错鞭痕。
虽然已经很浅,但仍然能想象到当初粗糙鞭子是如何撕裂皮肉,毒蛇撕咬般痛楚历历在目。
有几道长长伤痕从后腰延伸到屁股上,所以他当时是被脱光衣服打。
“谢谢,Dean。”时望刚想关门,Dean忽然又道:“很高兴您还记得名字。”
时望觉得莫名其妙,“当然记得,你是……”
嗯?他们是怎认识来着?
记忆中有很多Dean帮他做饭打扫片段,可Dean到底是什身份,他为什要来照顾自己?看他这个穿着打扮,难道是容屿手下吗?
Dean轻轻叹口气,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忽然提起别:“您觉得早上那杯茶味道怎样?”
心底那丝不忍顿时消磨殆尽,时望咬咬牙,拳砸在镜子上,“真是个混蛋!”
就算现在再来和他献殷勤又有什用?像这样凌辱他、虐待他人,能是什好东西!
时望拧转淋浴头,巨大水流顿时将他笼罩起来,他闭着眼,动不动任由自己被有些过大热水冲刷着,就像是要洗去那个男人在自己身上留下痕迹。
外面忽然传来敲门声,不疾不缓,听得出敲门是个性格稳重人。
时望以为是容屿去而复返,没打算理他,但紧接着敲门人说话,“少爷,带早餐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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