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转身,听见身后众人惊呼声。
楚雄桀回头。
卓玉站在那里,手里拎着是从旁边侍卫手里抢过长刀,刀已经从王进身体里拔出来,滴滴答答正往下滴血,夏末下午,有威风拂过,吹起他垂在身后墨色长发,卓玉身着雌雄莫辩天青色长衫,单手提刀,脸侧微肿,上面有道干涸血迹。
他浓密纤长睫毛微微垂下,目光轻轻落在地上躺倒尸体上还在往外咕噜咕噜冒血口子,缓缓开口:“从来做认,未做过,绝不认,个吃里扒外奴才,也敢爬到头上。”
丽嫔和众妃嫔被卓玉吓得半死,颤抖着手指着他:“你你竟敢杀人?!你可知御前杀人可是株连九族大罪!”
枉。”
“证据确凿,你喊什冤!”丽嫔见卓玉那挣扎模样不动声色冷笑声,眼珠子动,接着,王进就从长宁轩小厨房里走出来,手里捧着个盒子,他跪在地上,将盒子高举过头顶:“回皇上,丽嫔娘娘,药就是魏贵人下,奴才可以做主,这是魏贵人吩咐奴才买来落子药,糕点送去之前魏贵人将其洒在糕点上,皇上可以派人去小厨房查看,那地上还有魏贵人散落药粉。”
“王进!你胡说!”小晴子听得睁大双眼,满目不可置信,他挣扎着大声开口:“主子根本就没有这些药粉!更没有撒过!那盒糕点是御膳房送过来主子直接让奴才送去墨翠阁,路上根本就没人打开过!皇上,明察呜呜呜”小晴子再次被捂上嘴。
“闭嘴,有你说话份儿吗?”丽嫔厉声喝道
群人在长宁轩院子里吵吵闹闹,唯有卓玉和楚雄桀两人对立而站,沉默不语。
“九族?”卓玉抬头浅笑:“你错,如今就剩这条命罢,反正如此屈辱活着也没什意
卓玉已经两月不见楚雄桀,他不爱来后宫,进新人之后更是来得少,卓玉从原来盼,到后来时常派人去请,却还是很少见他,没想到再见,他就要让人打自己巴掌。
“皇上,”卓玉开口,旁边叽叽喳喳人都听下来,听他说话:“说没做,你信?”
“证据确凿。”楚雄桀淡淡开口,脸上没什波澜:“杖毙你个太监,二十个巴掌,已是寡人开恩。”
卓玉长长大袖衫下手捏成拳头,他抿抿嘴,扑通下跪在地上:“皇上,臣妾进宫,从未求过皇上件事,今天求皇上,饶小晴子命。”
楚雄桀听见膝盖磕在地上声音,却连眼皮都没有抬下:“宫里,有宫里规矩。”说罢,转身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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