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内心组织语言,到底要怎么和张先辉解释自己没去看他演出。
这是……生气了?
饶是秦越见惯了别人阴影不定的情绪,在外他还能保持温雅的伪善笑容,只因那些人于他而言是不重要的人,他人的情绪如何,并不管他的事情。
但见到季南溪低垂的眉眼,秦越的那种从容淡定此刻消失不见,心头慌了一瞬,迅速在心中过了一遍自己有那些地方没做好,惹到了他?
想来想去,秦越只能得出一个结论:“你还在怪我凶你吗?”
秦越小心翼翼地轻敷,目光触及这瓷白泛粉的小脚丫子,目光逐渐变得幽深。
不知怎么的,季南溪生生打了个冷颤。
奇了怪了,怎么突然感觉莫名地发冷?
等到秦关海和秦仪下山,几人把季南溪送到了医院,检查过一遍骨头没什么问题之后,这才放了心。
回到家中,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到车里的时候,秦越还是阴沉着一张脸,看得季南溪惊心胆战,不敢有太多的小动作。
秦越弯腰想要脱下季南溪的鞋,被他躲了过去,季南溪缩着脚,小声道:“我、我自己来。”
说完手脚麻利地脱了鞋,因为有些着急,弄疼了脚踝,又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秦越满脸不悦,强势地扯开他的手,小心翼翼地把他肿起的脚搭到自己膝盖上,“痛就说一声,我轻点。”
“哦,谢谢你把我背了下来,你累不累?”季南溪怎么说也是一个成年男子的重量,从半山腰把人背下来,细看之下秦越还是有些喘了的。
“抱歉,我不应该凶你的,不会有下次了。”
他语气低了下来,丹凤眼中满是真挚诚恳,把季南溪看得莫名其妙。
“我没在怪你。”
见他还是一副不信的样子,季南溪只好摆出了证据——两张门票,上面的演出时间是今晚。
“你想去看?”秦越一看这门票,
季南溪这才有空拿起手机,一看消息,张先辉给他发的消息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前的了。
完了,番茄台的周年晚会!
季南溪答应了张先辉要去看他们的演出的。
“在想什么?”大抵是沉浸在失落的情绪中,连秦越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他都没注意到。
季南溪摇摇头,并不想说话。
“要不还是我自己来吧,你休息……”对上他冷冷的目光,季南溪闭了嘴。
这人怎么变得这么凶。
两人没再继续说话。
手帕终于派上了用场,小冰箱里的冰块被包裹在其中,敷在脚上冰冰凉凉的,倒是缓解了不少疼痛。
因为不爱出门,季南溪的皮肤很白,肿起来的脚踝上经过冰敷,慢慢地起了一层粉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