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幻觉越来越真实。他在想,可能有天,他会看见言和也说不定。
不知道过多久,他听到外面传来很大声响,似乎有人在砸门——那
但后来这光线就直都亮着,好像是担心他怕黑,所以他渐渐就分不清日子。
屋子里没有床,靠近墙边铺着张很厚羊毛地毯,另边是个只有平方米盥洗室,仅能容个人进去。
屋子里没有任何尖锐利器,吃饭用餐具都是硅胶做。在他有次试图撞墙之后,连墙壁都换成海绵垫子。
他画那些“正”便彻底不见。
万顷气急还是会动手打他,骂他不知好歹、死脑筋等等,偶尔也会用言语和温情引诱他,只要听话就放他出去。
在办公室椅上。
“为什?”言和又问。
“他……只看你。”他说。
言和脸变得模糊不清,万顷瞳孔已经散开。
时间到,言和问最后个问题:“牧星野在哪里?”
无休止折磨和刺激让他从崩溃到绝望,再从绝望到崩溃,周而复始,似乎永无尽头。
万顷偶尔会消失两天,不知道去哪里。那两天里,牧星野是没有食物,只有水。但他无所谓,吃饭已经变成负担,他总是不断地呕吐、头晕和恶心。
他甚至期盼没有食物这两天,因为万顷不在时候,简直就是天堂,哪怕是被关在这样地方。
有天醒来,他发现自己面前出现大片草地,还有音乐,草地上喷泉在欢快地舞蹈,他使劲想想,终于想起来,这是小时候常去言和家老宅。他记得草地后面还有个小花园,他最喜欢和言和在那里扎帐篷和露天烧烤。
果然,他眼前又出现那个花园,甚至还听到烤肉时油汁溅起嘶啦声。
—
牧星野不记得自己被关多少天,刚开始,他还会在墙壁上用指甲画“正”,画到第四个时候,他精神越来越差,常常连白天黑夜也分辨不。再后来,连画“正”也忘。
就像开始,他还期盼着有人能来救他,后来意识到,恐怕连自己失踪都不会有人知道之后,就不再抱奢望。毕竟在那个最有可能来救自己人看来,他已经去外地工作,两人也已经做回那种许久不见面也不会思念而后慢慢走散朋友。
他被关在个长方形屋子里,说是屋子也不太像,没有窗户,只有个通风口。通风口很高,偶尔有光线露进来,开始他以为是阳光,后来发现那其实是灯光。
他根据这个来判断白天黑夜,有灯光就是黑夜,没有灯光就是白天。万顷总是在亮着灯时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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