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里到白沙河,40公里路,你确定?”
“……”
“所以是什原因耽搁你返程?”言和又将话题扯回来。
客厅里空气凝滞窒息,气压低得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牧星野脊背缓缓落下去,强撑几天精神和意志彻底垮塌。他没再回话,因为他已经说不出话来。
言和今晚上不知道吃错什药,却不肯放过他,似乎牧星野每个答案都不是对方想要,都是错。
“嗯……大部分时间是出不去。”
“那你怎知道椰子糕好吃,沙滩是软?”
“……”
“撒谎没有任何意义,因为总会被人识破。”
“工作顺利吗?”
言和问,看起来就随口个话题,没什关心情绪,也不在意答案。
但牧星野还是瞬间绷直背。
是他紧张时最常见神态,小时候出成绩,把隔壁家小孩打被抓包,16岁跟家人出柜,直到后来被言和当场拆穿撒谎,他都是这幅神态。
“还行……”他喝大口热可可,烫得抿抿唇。
刘海乱糟糟散在眉眼上,睫毛沾饱满水渍簇簇地挤在起,眼泪突然就那流下来,淌脸。
言和也不知道自己想听什,或者想听牧星野亲口否认他被当众虐待,否认他是万顷情人或玩具,否认他是自轻自贱甘之如饴。
可他决不想听牧星野哭。
他立刻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双手撑在膝盖上捂住脸牧星野,视线沿着对方发顶上那个小小旋儿,到毛衣领,再路延伸到后腰,清晰可见脊椎骨块块镶嵌在后背上,微微凸起,又随着哭泣微微抖动着。
牧星野没有抬头,看不
“对不起……看攻略上这说……”
“工作上什事耽搁?”言和继续问。
“言哥,很晚,不然先回去吧……”牧星野有些可怜巴巴地岔开话题。
“怎回去?公交没有,软件叫车进不来。”言和又说,“也不想开车送你。”
“……那,自己走回去行吗?”牧星野有些没办法地问。
“平洲有很多好玩地方,有种椰子糕很好吃,沙滩也很细很软,光脚踩在上面酥酥麻麻。”牧星野描述着。
“你有时间出去?”言和看着他,目光里带着审视和咄咄逼人。
牧星野不知道哪里出错,不知道为什他说什言和都不高兴。
他确实没出去,他只是晚上躺在床上看攻略上游客这说。
他每天战战兢兢,被困在万顷身边毫无自由。光想着保命就累得精疲力尽,出去玩儿,那不是他这种人该有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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