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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挽情觉得,昨晚是自己这些天睡得最安稳个觉。就像是在空调房觉睡到自然醒样,整个人神清气爽。
她翻个身,闭着眼伸个懒腰。
然后伸爪子,摸到个柔软冰凉东西。
好像是头发。
之前没有人给过他选择,之后也没有。大家都这说,于是他就真这做。
他毁个地方,在那里筑起自己宫殿,只有他个人。
他就这孤独而又安宁地活下去,偶尔会踩在玄鸟背上四处转转,戏弄似看着那些人见到他时,又惊又惧表情。
他这样过许多年。
活着和死去对他来说并没有什区别。
他靠着床沿,垂下眼思索会儿,自己在这世上到底活多久。
时间太长,他记不清。
在天道宫时候,每个夜晚都是在地牢里度过。伴随着全是腥臭味湿气,和冰冷锁链。
地牢上空有扇天窗,多数时候都是雾蒙蒙。
没有鸟兽,也看不见云月。
心情很糟糕。
所以原本是准备直接干脆利落地将沈挽情折腾醒,就像之前无数次那样。
但是看见沈挽情跟只小猫似这蜷在自己身旁,甚至还将脑袋搁在他膝上不肯挪开时,谢无衍突然就不想将她弄醒。
谢无衍盯着她看好会儿,然后伸出手掐住她脖子。
沈挽情看上去弱不禁风,只手就能将她脖颈扣住大半,仿佛稍微用点力,就能轻轻松松地将其折断。
…等等谁头发?
自己难道又遇到鬼?
沈挽情瞬间清醒,她立刻坐直身将枕头抱,警惕地睁开眼。
谢无衍靠在床沿,只手搭在膝盖上,眼睛紧闭,薄唇紧抿,眉头也稍皱着,看样
“啊秋”
沈挽情鼻子蹭得有些发痒,皱着眉头轻轻打个喷嚏,然后换个姿势继续睡。
谢无衍低头看她。
像这样第次有人在自己身旁,这心安理得地睡过去,还是头次。
这样来,显得自己也像是个正常人。
后来他从天道宫逃出去。
对于魔域来说,他曾经是作为天道宫走狗,残忍猎杀自己族人刽子手。对于那些修士来说,自己是个冥顽不化,,bao虐难改恶徒。
无论是哪方,都没有能够让他活下去地方。
天道不容,魔道也不容。
所有人都说,他定会惹得生灵涂炭。
但最终,他没有这做。
只是将手轻轻挪开,顺带拨开她搭在脸上几缕碎发,撸猫似揉揉她头发。
沈挽情哼哼唧唧地拿头蹭蹭他掌心。
很痒。
谢无衍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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