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能用眼睛记录下此时此刻，也已经足够美好。
这份美好在靠近小径尽头时，被人打破。
“二位——”贺舟
手抱猫，手捧着瓜，坐在自家门廊前
台阶上，饱含深意地望着面前二人，“花前月下回来
？”
戚乔微微窒。
藏着秘密人，被人调侃着戳中心思，都会心跳加速。
她眼角微弯，笑下：“谢谢。”
谢凌云低眸扫她眼，唇角微扬：“你真很像个……”
“什
？”
谢凌云眸间含笑：“像个乖宝宝。”
戚乔：“……”
快到贺舟家那栋楼之前岔路口时，戚乔伸出手：“
来吧。”
谢凌云脚步不停：“走吧。”
戚乔动作微滞，加快步跟上去：“你不回贺舟那儿去吗？”
谢凌云抬腕看表：“都几点，也回家。”
他偏下头：“顺路送你回学校？”
他小声地征求陈辛意见：“妈妈，晚上可以吃麦辣鸡翅吗？”
陈辛没有怀疑，向戚乔投来感谢目光，低头看着儿子，笑笑，道：“好，妈妈等会儿带你出门。”
戚乔心口酸涩，或许是见过这对母子互相为对方考虑，她这个局外人，亦无法保持漠然。
戚乔连小时候看《虹猫蓝兔七侠传》，看到虹猫死时，都哭完卷纸巾。
全班起组织看电影，她总是哭得最伤心那个。
她下意识地看向谢凌云。
他淡然自若，不紧不慢地掏出手机，打开相机，对准贺舟，留下张照片
“不对。”谢凌云由上到下扫她眼，又改口，“应该说本来就是。”
月光薄薄落在地上，那样冷那样淡颜色，此时却仿佛暖融融段光晕，
冬日月色，竟然也这好看。
草坪间条青石板小路上，照着高矮两条影子。
戚乔忽然很想用相机拍下眼前场景，可惜这样做……意图明显，心思昭然。
尾音微微上扬，却并不给戚乔拒绝机会。
“走吧，车停在地库。”
“顺路吗？”戚乔问，“你也回学校吗？”
“回家，戚乔乔，”他从外套口袋拿出车钥匙，“天都黑，这晚你准备怎从这里回学校去？俩小时到得？”
戚乔没想要拒绝，他定不知道，她比谁都愿意。
她共情能力总是别人更强。
从顾念昱家离开之前，戚乔把书房外拍下那段视频交给陈辛。
拎着设备包往出走时，谢凌云自然而然地接过去。
戚乔在原地呆呆，才在他回眸眼神催促时，快速跟上去。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月色很淡，照在并肩两个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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