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冰箱里拿可乐递给程墨,然后跟他分享袋鸡翅。
“医生不是说让你少吃这些东西,起码修养几个月吗?”他还记得医生叮嘱。
“嗯,少吃,你不是吃半吗。”程墨笑笑,低下头,让他生出种岁月静好错觉。
但这是假,这是种带着死亡温柔细腻,他天生是个热心命,忍不住要伸出援手。
郁症,没有成天被各种负面情绪折磨,只是觉得人生怎过都是结束,不如早点结束罢。”程墨叫停他关心,“真心理疾病会操心要怎死得不露痕迹吗?要会向这个世界求救、要念之差可能就救不回来吧?”
这是实话,陆远哲无法反驳,只有停下。于是他俩就陷入冷战,连郑姨都看出来,好几次欲言又止,觉得这是年轻人事情,只要没有当着她面吵起来,她就不问比较好。
她也是第次看到陆远哲闷不做声地烦恼,从前有什问题,放在陆远哲这里都是迎刃而解。
生与死真是人生最大难题之,被这些问题烦恼好几天,陆远哲心不在焉地走到家,正看见程墨站在他家门口。
程墨很少出门,今天不知道去哪,回来得很晚。
成年人,什时候回家都没人会管,但程墨好像不样,站在门口,对着门,不知道在面壁什。
“出门?”他从背后出声,看到前方背影吓得抖。
“嗯。”程墨点头,起进屋,犹犹豫豫喊住他,“买炸鸡,要吃吗?”
他以为程墨不会跟他妥协,只要他不跟程墨说话,程墨就不会主动凑上来。
程墨主动搭话,他心软,起码面对别人心理问题,他个外行,不想粗,bao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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