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黎明低下头仔细寻找，终于如愿以偿
在地上捡起
个小石子儿。他很清楚自己在干蠢事，但无法控制心里酸溜溜鼓胀和胃里冷冷空虚。挪动几下脚步找好角度，他侧着身凭着直觉对准徐远航屁股狠狠地投过去。
“谁啊？”徐远航揉着屁股大喊声，沈修惊惧地睁开眼睛。
“别追。”她紧张拉住徐远航胳膊。“肯定是个变态！”
燕黎明飞快地转过身在黑暗里奔跑起来，许久未曾有过恶作剧快感和辛酸伴着回忆同时向他袭来。他边咒骂着自己堕落边咧着嘴微笑。
“变态？老子就变态怎
样！”
修坐不稳，慌乱地尖叫起来。“打死也不说！”她冲着徐远航挥舞着小拳头儿，摇晃几下，义无反顾地跌进他怀里。
沈修紧紧搂住徐远航腰，把脸贴在他胸膛上动不动。
“
，身上都是汗，还没洗澡呢……”徐远航抬起手想把沈修推开，隐隐又觉得不妥。他尴尬地站着，看到人们陆续从休息室里走出来，大家行色匆匆，没有谁注意到暗影里他们。
“远航。”沈修抬起头望着他，眼睛像两颗水润小星星。小星星眨呀眨，最后温柔地阖上。
徐远航再不懂风情，也知道沈修此时在等待着什。这样时刻，他应该低头触碰她毛茸茸睫毛，小巧鼻子，亲吻她柔软唇。
20
徐远航送沈修回家，路上她都嘟着嘴，看上去有点不太高兴。
“她这是生变态气呢还是生气？”徐远航心虚很，因为他对那颗暗处飞来小石子儿倒是心存几分感激之情。目送对方进楼道门，徐远航开着队里车在街道上缓慢行驶——夜色中有种奇怪不安悄悄捕获他，像黏在头发上蛛丝
可他心没有砰砰乱跳，血液也没有沸腾，他只想揉揉她脑袋。然后跑。
“坏，怕是真有毛病。”徐远航莫名害怕起来。
燕黎明全程围观这场爱情戏码，看眼睛里全都是沙子，眨下都磨得生疼。
老太太您不厚道啊，他想。谁说您儿子对象黄？好都快演小黄片儿。他觉得自己像现在这样躲在阴暗角落里偷窥既可怜又猥琐，还有点可笑。
此刻足球场边灯都熄灭，整个体育场只剩下最外圈路灯。黯淡光线下燕黎明产生种错觉，他仿佛又回到十多年前自己和唐鹏游荡那些大街小巷，路灯下柳树旁，公园长椅上，到处都有情侣在尽情拥吻。他们把手插在裤兜里嘴上叼着烟，像两只饥饿疲累流浪狗，找不到处能撒尿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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