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才是认识梁宴。他应该对没死绝这件事感到气愤和恼怒,而不是像他在外人面前伪装出来那样不舍。他神情就应该是桀骜、不屑、高高在上,而不应该像在暗道里见到他时那样无措与沮丧。
抬下唇角,拿出以往与他争锋相对时嘲弄姿态,回答道:“是。”
等着梁宴下句脱口而出
九五至尊在梦里也能得到优待吗?!
啊,这可恶特权阶级!
在心里寻着法子把梁宴浑身上下每点都狠狠地唾弃回,艰难把自己手从梁宴怀里抽出来,然后毫不留情把他推搡开。
晦气!
皱着眉拍拍自己衣物,为自己没有第时间推开梁宴,导致都做鬼还要沾上梁宴身上松木味而感到气闷。
和梁宴大概就这样无言拥抱半炷香功夫。
随着迷茫和些没法说清情绪散去,脑海里第反应是——梁宴脑子不是被驴踢吧,神经病啊抱这久!而后就抬手准备把梁宴推个四脚朝天。
然而手刚碰上梁宴衣襟,下个惊天大问题就砸进脑子里——不对啊,梁宴怎可能碰到?!
是鬼吧?
是。
“行吧,这该证明也都证明过,赶紧从这梦里退出去。”低着头,避开梁宴瞬不移注视着目光,小声嘟囔句:“看看看,看你个大头鬼,真烦人。”
梁宴不愧是年少时就能无师自通许多典籍人,接受新事物适应速度非常快。甚至都没在他身上看到什惊讶情绪,他就坦然接受作为鬼魂出现在他面前事实。
他顺着推他动作往后退几步,手还保持着落下动作僵在半空中。他望向眼像湾湖,湖上原本雾气蒙蒙,却又被突如其来翻涌起来风给吹散个干净。那些迷惘、惊喜、委屈情绪都好像是错觉,转眼之间就在梁宴眸里消失殆尽,继而升腾起熟悉不能再熟悉讥诮。
梁宴鼻腔里哼声,抬着眼微微垂下去点,勾着唇角问:“所以……从你自刎那天到现在,其实你直都在,对吗?你直都可以托梦,对吗?”
梁宴笑里是毫不掩藏危险意味。
是在托梦吧?
也是。
那为什梁宴可以毫无阻碍地碰到?!
给沈谊、段久还有好多好多人托过梦,别说触碰对方,缩短下距离都很难,哪怕是阳气吸最充足去见段久那次,也最多是能面对面地坐着,而且时间还很短,更别说碰到对方。
那梁宴这是怎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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