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
雒易面暗中调息,面漫不经心、信口胡诌道:“故意这样问你,就是为看看你究竟有没有将说过话,字字句句都放在心上。”
秦俣人笑逐颜开,时秋波熠熠,光彩照人。忽然她又想到什,眼中又染上幽怨无限,恨声道:“日夜将你所说所言放在心上,可你呢?阿檀,你与说句实话,你心里……究竟有没有?”
雒易心中冷笑,面上却是波澜不起,指天作态道:“若有二心,便教阿檀遭天打雷劈,万箭穿心而死。”心道:“那个荤素不忌舅舅也不知是否尚
正在心内盘算,却见秦俣人旋身迈进侧洞穴,好会儿,才姗姗而来,拂袖坐在他身侧。只是语不发,托着下颌,秋波脉脉地凝望着他。
雒易满腹疑窦,但既然已经抱定静观其变宗旨,索性以不变应万变。近看之下,愈看清她桃目杏腮,妆容鲜妍,衣襟皓腕之上幽幽香氛袭人。雒易这才意识到,方才她竟是自行先去奁镜前重梳花钿、再施脂粉。
他正自困惑,却见秦俣人禁不住嫣然笑,轻声呢喃道:“阿檀,你真是点未变。”
雒易紧蹙双眉,还未开口,便被秦俣人伸出双臂紧紧拥住。雒易浑身震,振臂极力推阻,对方却是纹丝不动。但听她呼吸缭乱,语无伦次道:“阿檀,真想你!这三年多来,你杳无音讯,人人都说你死,可总也不信,从来也没有放弃在江湖上四处打探你消息……这些时日来,追着那星半点蛛丝马迹,从郑国追到宋国,到燕国,又到齐国……阿檀,你究竟去哪儿啊?”
话说到后来,已是语声哽咽,珠泪涟涟。
雒易最恨生人接触,此刻被她紧紧抱住、不住挨蹭,更是阵阵毛骨悚然,浑身都炸开寒栗。秦俣人察觉他奋力抗拒,松开双手,柔情脉脉地望着他:“阿檀,都这久啦,你还生气不成?”
雒易心道,这家伙言语颠倒行事错乱,不可大意松懈;但看她言语神态,却和方才浑身杀气模样大相径庭。心中动,翻转手腕,指着列缺穴,冷道:“过去之事暂且不提,你封穴道,毁功体,又算什?”
秦俣人怔,禁不住粲然笑,道:“这是用凝冰击中你任督大脉上几处要穴,愈是用劲冲关,愈是受阻。你只需宁心静神,引导精气自百会穴以下沿经脉逆行三周,便可以解开啦。”
她注视着他,面上浮起迷惑神色,道:“阿檀,这点穴之法还是你教给,怎如今……你连这都忘?”
雒易冷冷道:“谁说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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