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能留下马脚的。”沈遇竹打断道,“新郑定然有他的同伙,潜伏已久,正是为了今日。”
公孙卓心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变数迭起,一团乱麻!”
沈遇竹一动不动地凝望着窗外。他早该想到,在自己被困王舟的短短几日,雒易并不曾错失良机,迅速地和某些势力取得了联系。他以身犯险闯入王舟救出沈遇竹,在自己剖白心迹的时候露出动容之色,一面与他同榻**、一面令人潜入公孙卓心的宅邸盗出真正的石函,然后在凌晨不告而别——自己是被愚弄了吗?雒易真正想要的是什么?除他之外,又有多少势力牵涉其中?
沈遇竹很快放弃了思考。他意识到自己的脑海中纷杂着形形色色负气、偏激、甚至令人煎熬的猜测,此刻并不适宜做理智的推演——但他也意识到,自己并不排斥这种感觉。停止算计、任由情绪纷纷扰扰起起伏伏,这体验十分罕见,也让他觉得十分充实。他毫无缘由地坚信自己会找到雒易,也坚信他一定有本事让他更负气、更偏激、更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