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易怔,敛容正色,听沈遇竹道:“姿硕夫人要谋夺齐国政权,除扶持子息做齐侯之外,别无他法。她之所以下毒,其用意与其说是为取性命,不如说是希望能控制做她傀儡。”
“可是桓公之子已失踪二十多年,她大可以随便拣选个乖顺听话心腹说是自己子嗣,凭什再选择已然和她决裂你?”
沈遇竹道:“凭知道九鼎下落。”
雒易怔:“你根本……”
“不错,师父生前从未将九鼎下落告知于,直以来,也以为自己并不知道。直到从王舟上死里逃生后,才豁然惊觉,找到九鼎关窍正在自己手上。雒易,你还记得留命馆地宫之下那两尾巨蛇吗?当日它为‘雷声’所惊,临死前呕出件物事……”
句:“你……怎不敲门?”
雒易哑然失笑,懒懒道:“看你也没在箕踞而坐*啊!”
他往前迈出步,却见沈遇竹愈发如临大敌,攥着案上页纸不肯撤手。雒易眼眸转,泰然自若地反问道:“军务机密?”
沈遇竹知道他误解,暗自松口气。索性顺水推舟,当着他面将画叠起,递到烛火之上点燃,面笑道:“自然是绝密。”他垂下眸子,轻笑道:“若事有泄露,此生休矣。”
雒易若无其事地应道:“原来如此。”不动声色地踱步到棋枰旁,挟起枚棋子,出手如风般掷去,“刷”地打熄烛火。沈遇竹还未反应过来,手中未燃尽画已被把夺过去!雒易将纸抖将开来,面冷笑道:“倒要看看是何等机密,让你这样沉迷——”
沈遇竹面说着,面取来只匣盒。打开看,其中用丝绢包裹着面黑沉沉令牌,幽幽透着股清冷木香气,牌面上赫然镌刻着人首蛇身交尾图,日月星辰环伺四周,如地宫
话音骤然而止,雒易微瞠双目,不可置信地望向画上人像。但见其鬈发如云,深目高鼻,剑眉入鬓——
那分明正是他自己。
沈遇竹俯首羞愧无地,紧紧扒着小窗,臊得像是要从这里跳出去,几近哽咽道:“……你实在是……既粗鲁……又失礼!”
雒易唇角抑制不住地往上扬,冷静苛评道:“笔法粗糙,尚有进步余地。”面仔细将画叠好藏入衣襟,拂拂袖,从容自得地在沈遇竹身边坐下,微笑道:“你三日不来见,就是躲在房内参详这等机密?”
沈遇竹耿耿不乐,垂眸洗盏沏茶,不肯应声。雒易不急不恼,手支颐,望着他沏上新茶,递在自己面前,才慢慢开口道:“打算去齐国,向姿硕夫人求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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