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忍俊不禁,几乎要笑跌在岩壁边上。
他笑吟吟地走过去,伸手捧起他脸看看,只觉得他脸颊火热,鼻尖沁汗,蓝眼睛里满含愤恨,可惜汗盈于睫,倒显得渌波滢滢,如泓浮浪着桃蕊春水。
沈遇竹附着他耳边,埋怨般轻笑道:“好端端地,怎发起春来?”
雒易咬牙道:“还不是拜你所赐——”要害骤然被沈遇竹握在手中,他尾音戛然而止,化成句短促喘息。
他把攥住沈遇竹手,喝道:“放手!”
沈遇竹道:“像你这般,三个时辰都出不来。岂不是要连累飞羽在外面活活饿死?”
雒易如被火煨般,情热如潮,心烦意乱,只想把对方那副从容自得笑靥狠狠挫去,假意哈哈大笑两声,强颜嘲讽道:“哈,像你这只不谙世事雏鸟、这管空膛哑火废炮,竟充起内行老道来!简直要叫人笑掉大牙,哈哈!”
他最脆弱不堪之处被最耿耿于怀“仇雠”紧握着,明知不该这般口不择言。但头昏脑胀之下,也已想不出万全之策,只想惹得沈遇竹恼羞成怒,哪怕是饱以老拳,总好过像当下这样不疾不徐地撩拨他。
然而沈遇竹毫不受激。挑着双含清蕴星眼睛,温和地望他眼,低声笑道:“全赖你教得不好。”
那嗓音带着点无辜和亲昵,雒易当即便十分忍耐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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