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又”字实在令人骇然。代霸主齐桓公驾崩以来,齐国公子们为争夺君位械斗不休,最短位不过登基三十余天,就死于同袍手足之手。齐桓公与管仲开创霸业由盛转衰,各国之间相对稳定局势也因此暗潮汹涌。
“而再,再而三,这已经是第四次。不知何时是个尽头!”端木墉摇头不已。每当君位变迭之际,国内局势便动乱不安,端木墉商业经营失去稳定政治保障,也不得不远离齐都临淄避难。
“不过师兄,这次到绛都,其实是有更重要事与你相商。”端木墉前倾上身,压低声音道,“不知师兄是否听闻,绛都权贵之中,有人要对青岩府不
且喜,放下图纸就朝他迎来,“你不是在临淄吗?何时到晋国!”
这商人正是青岩府门生、沈遇竹师弟端木墉。他知道沈遇竹向不计较尊卑贵贱,但也没想到他竟随意到与那些手艺人混迹处同饮同食,不由哑然失笑道:“师兄,自别后度担心你重文轻武,贵体有恙,如今看来,却是师弟多虑。”
沈遇竹这才意识到自己蓬首未梳、满身热汗模样,不禁红脸,笑着对小僮道:“阿什,这便是你不是。怎不派人事先提醒,也好打点番。端木远道而来,这幅形貌实在是大大失礼。”
阿什笑着分辩道:“主人正该多以这幅邋遢形貌见诸于人,才好绝那些总以为主人是谪仙下凡、络绎不绝来烦扰主人心思,也少煮几碗闭门羹来!”
三人相顾而笑。端木墉笑道:“阿什说得很是。何况你交情,本该脱略形迹才好。”
沈遇竹笑道:“这岂止是脱略形迹,简直要到裸裎相对地步。端木稍等,换过衣裳便来。”
于是沈遇竹安排端木墉到书斋品茗,自己略略梳洗过番,便迈入室内。端木墉正翻阅他散落在几案上图纸,面笑道:“段时日不见,你又有奇思妙想,真叫人叹为观止。青岩府同门皆有所长,可要论融会百家,涉猎广泛,却还是非师兄莫属。”
沈遇竹摆手笑道:“这怎敢当?师兄弟们或为巨贾,或为良相,只最不成器,只知道在奇巧*技里荒度年月,若不是你为谋划推行,它们也不过是文不名废纸罢。”沈遇竹忽然想起,这才问道:“你丢下日进斗金生意远到绛都,该不会只是为找畅叙志向罢?”
端木墉苦笑道:“师兄虽然远在绛都,恐怕也听闻齐国当前局势吧?”
沈遇竹不由也换上副郑重其事表情,“绛都确实有所风传,齐侯……又被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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