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游子意笑他一知半解不懂酒,这不过是经销商贴牌赚钱的假酒,怎么可能好喝到哪里去。
谢东城摇摇头:“真的,家里那瓶酒,喝的时候感觉舌头会麻,嘴里发紧。但这个完全不会。”
“你那会儿注意力在酒上吗?”游子意到两人那晚发生的事,忍不住笑他。
游子意不信邪,这才举起杯子随意喝了一口。
酒水流进口腔,滑进喉咙。游子意大约三秒没说话。
游子意看着他杯子里的酒,还是忍不住试探道:“保罗先生,今晚的酒是酒庄的特藏版吗?我在市场上还从未见过。”
保罗瞥了他一眼,似乎是知道他想问什么。
他沉默了好几秒,然后才不甚在意地开口:“你认为来这的人,谁喝的是酒?”
游子意的喉结滚动了下,竟无法回话。
是,来这里的人谁在乎的是酒?他们在乎的是能跟潜在的生意伙伴搭上话。他自己也不例外。
子意愣住了,这保罗怎么会认识他?
他只能尽可能表现得淡定,朝他颔首:“您好。”
保罗笑了笑:“还真是你啊。你是游子……”
“子意。”游子意大约知道他也分不清自己和游子衡,只能接话。
保罗点了点头:“方才看见你,就觉得跟你父亲很像。”
过了好一会儿,他转头看向谢东城:“我教你的,你还真学进去了啊?”
谢东城竟然说得非常对。这酒入口不会明显发涩,口感丰富且不失温润。说明酿酒师在酿造的过程中,把单宁、酸度
哪怕这场酒会的桌上摆着的是75度医用消毒酒精,恐怕也有人愿意囫囵吞下。
很快,旁边来了一名生面孔叫走了保罗,领他去了别处。
酒会过半,大家的注意力也早就不在酒上了。除了游子意,也根本无人在意为何酒瓶上会出现一个莫名其妙的红指印。
游子意端着酒杯许久,却还没喝过一口。
倒是谢东城毫不介意,已经喝掉了一半。他忽然转头看向游子意:“为什么我觉得这酒比上次你买的好喝?”
原来是认识游庆。难怪他对这位保罗真没什么印象。
“您父亲最近还好吗?”保罗端着杯子看向不远处,舞台边有乐手在弹琴。
“他过得不错。”游子意说得是实话,游庆过得至少比他滋润多了。
保罗若有所思地抿了一口酒:“多亏您父亲慷慨大方,将两家酒店抵给了我们一家子公司,如今改头换面,一年给集团贡献了不少流水。”
游子意听完只能点头,尴尬地扯出一个微笑。旭阳的子公司很多,投资产业也遍布全市,乃至整个华北。看来,面前这位还是位大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