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哥,十分钟后会议室开会。”
敲门声打断杜昊回忆,他很快掩去脸上怀念神情,朝来人点点头,比个“ok”手势,说:“马上来。”
开
杜昊早上才到公司会儿,刚来实习小姑娘就抱着堆文件敲门进来。
“杜经理,这些是需要签字,麻烦你看下。”小姑娘可能刚来还没完全放开,哪怕杜昊大不她几岁,也显得过于小心翼翼,她看到杜昊桌上空水杯时,又小声问,“杜经理,要帮你泡咖啡吗?”
杜昊闻言摆摆手,又抬头看她眼,笑道:“不用,自己来就可以,谢谢。”
实习生嗫嚅着,悄声退出去,走到门外才吐出口气,藏在黑发后耳朵通红。坐在她对面小A朝她竖起个拇指,调笑道:“今天挺厉害啊,都敢主动搭话,下次再接再厉!”
实习生捂着怦怦直跳心,羞愤地瞪小A眼,低头又悄悄抿嘴笑起来。
杜昊泡完咖啡,将桌上文件大略翻遍,可以签字先签,剩下放到边过会儿细看。他来他爸公司已经两年,虽然不算久,但也跨入人生另个阶段。
直到现在,他还能清晰地记得毕业回国那天,在人群中眼看到沉默等待男人,郭敖穿着T恤和队里训练裤,身姿挺拔地站在那,仿佛天生自带不容抗拒气场,让人畏惧却又不自主地被吸引,杜昊从小见过那多穿正装军人,唯有郭敖能帅得让他移不开眼,那时候大院里群女生暗恋崇拜郭敖,杜昊平时欺负不过她们,就故意让郭敖背着他,朝她们做鬼脸嘚瑟,气得几个女生当场就羡慕哭,现在想想也是幼稚得不行。
两年时间里,他和郭敖见面次数不多,毕竟隔那远,但几乎隔几天两人就会视频次,杜昊这种性格哪里耐得住寂寞,就算郭敖没空回他消息,他也会把街上拍照片、碰到事,件件分享给郭敖。可即使这样,真见到人,他还是有些控制不住情绪,他想像以前样跳到郭敖身上,又碍于周围人多不好意思,最后以种极其尴尬又搞笑姿态扑在郭敖身上。
周围有人投以善意笑,也有人投来探究视线,可郭敖目光只是牢牢定在杜昊身上,他紧紧抱下杜昊,又很快放开,脸上是看不出喜怒表情,只声音里透出点不同平日无奈与宠溺:“回来就好。”
那时候杜昊已经可以完全独立养活自己并且靠实习赚到钱交学费,然而回到郭敖身边,他似乎又变回曾经那个幼稚且自大小鬼,仗着有郭敖在便可以随心所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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