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没能思考多久，因为他听见
那个人类逐渐靠近
脚步声。
他大概是在这里逗留太久，甚至没能在这个年轻人回来前离开。他思索着，如果这个时候从窗户逃离话，最后也还是会被那个敏锐年轻人追上来
探究竟，那倒还不如就在原地等着与他头次正式会面。
既然小伙子救他起，大概也不会在第二次碰上他时候转头去打电话通知通报吧……大概。
在作出决定那刻，人鱼觉得自己脑子可能在被甩入海里时候就坏掉。
——但他却得承认自己确对这个年轻男人十分感兴趣。
同样好奇心理，甚至于想过要把某个人类拖进海里仔细看看他们与自己区别。
不过最后他还是放弃，这
多年经历令他无数次清晰而又深刻地见证人类脆弱。他们甚至不能潜入到更深海里去，就像人鱼无法在干燥地面和阳光下停留太久样。
人鱼让自己鱼尾蜷缩在他进来那个窗户下，只撑起上半身观察四周。他身上其实没有多少海水，不过由于之前才刚刚猎食过，所以手上些还没完全散去血迹难免会散发出股海鱼腥味。
他想，那个人类回来之后肯定能闻到自己残留在这个小房间里气味。然后小伙子会看见他带来礼物，并且逐渐推理，最后得知这是自己送来东西。
大概吧。
不过他明显没有好好考虑过这个自己感兴趣年轻人在看见他时候会是什样反应。
所以艾格雷理所当然地感到震惊。
他顺着那些不算太明显干涸水渍路看过去，就看见那条被自己扔进海里人鱼正靠在底层窗户旁边，安静地凝望着自己。
如果不是因为场合时间不对，他都要以为自己大概是穿越进恐怖片里。
他下意识地摆出防范姿势，同时双眼眨不
人鱼不太确定，他有生以来头次开始质疑自己思维方式到底是不是和人类处在同个地图里。
他学习过人类文字，偶尔也会阅读些人类书籍。那些故事里把各种事情都描述得十分夸张——比如某些英雄手臂就能把整座大楼抬起来扔飞，或者某位勇敢骑士剑砍翻可怜又无辜巨龙。
但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巨龙，顶多只有永远潜伏在深海不愿上浮海中巨兽。
人鱼还看见过有关于自己种族故事，人类把他们比作海妖，或者上帝所创造最美丽存在——然而，都是有关于女性。
这大概就是人类所说性别歧视吧，或者性别存在感类。人鱼再次面无表情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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