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忍家平时没有亲戚往来,今天难得听到有长辈对自己职业指手画脚,居然觉得有点新奇,于是说:“就是当普通工作在做,没有想过红不红。”
任洪芳见他有回应,更来劲,倾身向前道:“要听姑姑,还是跟你小敏姐姐样,考公务员,铁饭碗。”
任忍看这微胖女人眼,说:“高中就辍学,考不
任洪芳早就嫁到外省,已经很多年没有回来过。刚出嫁那几年还回来过几次,只是后来先是父母年迈有病相继去世,小弟任洪文又查出血友病,家底都耗在这上面。她丈夫劝她嫁出去女儿泼出去水,不要管娘家事,她又想到自己家确实是个无底洞,于是干脆渐渐断往来。如今算起来,倒有十多年两不相问。
去年,任洪芳丈夫不知道听哪来小道消息,信以为真,把大半储蓄都拿去炒股,以为能发家,结果股价跌地妈都不认识,亏大笔。如今女儿要嫁人,任洪芳又舍不得女儿去婆家没面子,想着多给女儿留些钱,偏偏嫁妆底都被丈夫败掉,思来想去,把脑筋打到十多年没见面弟弟身上。
任洪文住老城区房子,还没有拆迁,但是拆迁是迟早,她已经打听过,旧城区改造就在这两年,那边离新市中心不远,想必是能赔大笔钱,就算不赔钱,换购个新房子,她也应该有份,大不让任洪文贴钱。任洪芳觉得父母过世时候她还是回来奔过丧,是尽孝,只是以前也是可怜这个得病弟弟,所以没有太苛求钱财,她已经很仁厚,父母钱她可是个子儿都没见着。按理说,肯定有她份,就算钱不要,家里房子她总应该有半。她越想越有道理,干脆就动身回来,问问任洪文是不是这个理。
任忍坐在沙发上,姑姑和姑父坐在他对面,手里捧着热茶。他心里拿不准这两个人千里迢迢来这干嘛。总不至于是来看望任洪文。
姑姑打量着这个旧房子,发现这十多年没回来,家具陈设真是点没变,虽然收还算整齐,但是墙上却有明显白漆涂改痕迹。房子虽然小,也有快70平,不知道拆迁能补偿多少。
“小忍现在在哪上学啊?”姑姑琢磨着问,她记得任忍今年大概快20岁,应该还在上学。
“不上学。爸身体不太好,得要人看着。”
“那在哪工作?“
“拍广告。”
“吃青春饭啊,你这种工作可不好,现在看着脸是能吃,不红话以后老,哪有收入。咱们普通人不能做白日梦,是不是。还是要脚踏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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