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瑶时无言。
她不爱宋霁雪这事连自己都骗过去,更别提宋霁雪,他根本就不敢再信。
常瑶伸手将两人交缠发丝分开,又将手中玉简还
对宋霁雪她总是有用不完耐心,从初见到现在都是。
“不是这个意思。”常瑶解释。
宋霁雪眸光黑幽,盯着她冷笑:“你说你忘记,你把爱这件事忘记。”
如今常瑶对宋霁雪没有那份刻骨铭心爱意,所以即使明白自己忘记是什,也感受不到恋人那份心痛。
可对宋霁雪来说不样。
常瑶也没想到她会爱上个剑修,哪怕心中已难以感觉到半分爱意,却不得不承认她爱过宋霁雪。
昆仑入夜后与西海样多雾,尤其是高处,上云峰风逐渐变大,吹着两人青丝黑发交缠险些迷双眼。
常瑶正从宋霁雪眼里看见曾经相遇幕幕,宋霁雪却只专注眼前她,十年本不该那漫长,偏偏她不在身边,因此感受到时间流逝速度是那缓慢刻骨。
如今她稍微变模样,却又没怎变。
宋霁雪伸手轻捧着她侧脸,眼神似画笔在细细勾勒,冰凉指腹在眼尾下泪痣处来回摩挲片刻又轻轻按压,像是要将这痕迹抹去,又像是在与之亲近。
他记得点点滴滴,记得每次心动瞬间,记得他从常瑶这里得到救赎与温柔,当常瑶平静说出她忘记这些时候,只觉得又回到当年金銮台被常瑶剑刺穿胸膛瞬间。
十年里他回忆太多次,每次都把自己伤得鲜血淋淋。
常瑶死前那句不爱你成为宋霁雪噩梦,漫长时间里这句话不断逼迫他却认清现实,以至于现在常瑶说她爱过自己都不敢相信。
个把深爱忘记,另个在噩梦里待太久,固守那份不爱真实,再难往外踏出步。
“阿瑶,金銮台时可不见你对有半分爱意。”宋霁雪怨声道,“你没忘记万象灵境那些事,没忘记望梅,昆仑三年日夜相对,是你忘记还是你根本就没爱过,只是为这满山灵力委屈自己扮作/爱样子?”
“这怎来?”他问。
常瑶回他:“不知道,醒来就有。”
与十年前细微不同,她开玩笑道:“大概是要重新来过。”
“重新来过?”这话不知哪惹到云山君,他气息瞬间变得阴沉,指腹在泪痣上温柔按压说话话却冷冷地,“阿瑶,你想抛弃以前重新来过,同意吗?把以前忘得干干净净,什都不记得,就这样看着在你面前犯贱发疯难道很有成就感吗?”
经过这段时间相处常瑶已经习惯他阴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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