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睡多久,等他醒来时已经天色大亮,黎承睿微眯双目,认会,才发现自己是在自己寓所中,躺在自己床上,外面飘来米粥香味,隐约间还有人说话声,黎承睿多年警觉立即惊醒,他翻身起床,突然阵头疼袭来,疼得他忍不住呻吟声。
房门被人打开,他居然看见席桦。
黎承睿全身戒备松下,捂着头闷闷地问:“桦哥,你怎在这?”
“阿品说昨晚跟你劈酒,你醉得不行,
,叫他睿哥。
然后,他拉着他手,把他带到个地方,黎承睿不知道那是什地方,他不在乎,他只知道他跟林翊在起,哪怕下秒钟有人举枪射击,或者举刀相向,都无所谓。
他在那个幻觉中想也不想地就亲吻男孩。这是个倾注所有思念和全身力气吻,他贪婪地侵占少年唇舌,搅动他口腔中每个角落,把他身体紧紧嵌入体内,他吻得潸然泪下,他听见自己哽噎着说,爱你,爱你啊。
可是爱没有用,知道,知道。
在那个幻觉中,林翊声不响地任由他抱着,温顺地纵容他每个动作,在他亲吻中激烈回应,甚至主动贴近他身体,摩擦他,令他浑身热血燃烧起来。他甚至能感觉到林翊皮肤光滑和温润,腰臀线条美到令他落泪,这是他深爱人,他在清醒中无法去触碰身体,他在狂热中悲哀而无望。世界上有无数条道路,可是没有条路通往你。
找不到通往你路。
如何是好?如何是好,黎承睿绝望地问林翊,他不再是那个冷静黎警官,他褪下所有社会责任,褪下所有原则和坚持,此时此刻他情感和痛苦几近崩溃边缘。他向他爱人求救,他问他,这样无处可逃孤独,他个人该如何是好?
林翊没有回答,他只是更紧地抱住黎承睿,更紧地贴近他身体,更温柔地亲吻他,让他放松,他在这种温情对待中昏昏欲睡,就在陷入黑沉沉睡眠前刻,他恍惚听见林翊在他耳边叹息,用极轻声音,像呢喃,像自言自语,他带着无尽怜惜,边吻他,边说:“傻睿哥,你太累,睡吧,别想那多,都交给,都交给吧。”
于是他像吃定心丸样,浑身都松弛下来,他安心地入睡。这五年中从没有这样安逸地入睡过,就如回到羊水中婴儿,安全而舒适,似乎在无尽黑暗中,孕育着光明和希望可能,尽管只是微乎其微点,却足够踯躅寒冬人产生继续走下去信心。
走下去,也许终有天会走出困境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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