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承睿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席桦微微闭上眼,他侧脸笼罩在温暖阳光中,这瞬间光芒明明柔和,却格外刺痛黎承睿眼睛,他觉得自己眼眶有些发热,为掩饰这种异样,黎承睿抿紧嘴唇。就在这时,他听见席桦以从未听过柔和口吻,轻声说:“阿俊就是这个人,直线思维,不通事务,不近人情,可是这些对有什所谓?这世人只可能这在乎他个,守着他,忍受不有哪天不能看到他,不能听到他,在他房子里装监听设备。知道你觉得变态,可你永远不会知道,看着他出现在监视器里心中有多高兴,就像件稀世珍宝,明明没办法拥有,可只要看着就很满足,就好像心脏被填满。”
他停顿下,接着说:“为保护他才当警察,可只是警察还不够,还需要有权,
席桦目光深邃,他看向黎承睿良久不语,时间仿佛在他们俩中间慢慢搅动成粘稠沼泽,吸附在他们皮肤上,令人呼吸维艰,也令人举手投足重愈千斤。
下午四五点光线斜斜从茶色玻璃窗外照进来,他们俩兄弟便这样对视着,黎承睿手上枪虽然枪口朝下,可是他手却不敢有丝毫放松,席桦看着好整以暇,但是他背脊却挺立,肌肉紧绷。
他们都是格斗高手,这个时候,仿佛谁若轻举妄动,谁便挑起生死相搏。
黎承睿微眯双眼,他有种由衷苍凉感,哪怕将他们之间共同回忆和情义桩桩压成薄纸片,装订起来也是厚厚册,沉甸甸册,无法忽略不计部分,已经成为俩人各自生命中不可缺少环。
他同样在席桦眼中看到悲凉,他永远英明神武桦哥,也有在他面前悲伤而无奈时候。
“们这样,阿俊见到会难过,”席桦终于开口,他叹口气,声音有些沙哑,“最不愿就是让他难过。”
“知道,”黎承睿说,“但没办法,今天们俩走出去,必须有个要戴上手铐。”
席桦似乎笑下,他笑容太浅,转瞬即逝,然后他抬起头,视线锋利如刀,“虽然理解你该做什,但不代表就束手就擒。”
“除非你想让俊哥更难过,”黎承睿淡淡地说,“他虽然无厘头,思维也跟常人不同,但在这件事上,他定站在这边,因为抓你,才是符合理性,符合法律,符合正义。”
席桦深深注视他,点头说:“没错,若拘捕,他会觉得才是不理性,妨碍公务,妨碍公共安全,他永远都不会舍不得坐牢,他就是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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