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
4号早上
票，”朱煦听懂妈妈言外之意，说，“回去看爸爸，
记得啦妈。”
今年清明其实在周三，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但国家还是硬生生地调周
到周三休息，接着就是连着9天工作日（注2）。网上抱怨声音不少，作为清明节必须要回老家那类人，朱煦对这群年轻人抗议倒是没什
意见。
反倒有点羡慕，羡慕他们无忧无虑，家庭幸福。
妈妈开心地说声好，妈给你做好吃等你，然后开始继续唠叨：
“宝啊，以前和咱打过官司金裕厂老板，上个月被抓，行贿判十年。哎虽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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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螺姑娘发烧，今天变成红烧田螺。
红烧田螺姑娘死活不去医院，好赖被劝着吃药又嚷嚷着口苦，朱煦无奈，只能跑进厨房给她煮听上去很有用实则只能哄小孩可乐煮姜，为给天□□不蔽体红烧田螺个教训，朱煦毫不手软地放致死量姜，口下去直接能把人送走那种。
苏丽女士视频打过来时候，朱煦正在调小煤气灶火。在充满生姜味道雾气中，朱煦擦擦镜片上雾气，竖起手机点击接听。
“妈妈，”朱煦点开，就见苏丽女士涂着张烈焰红唇，穿着花枝招展裙子热情地出现在画面里，状态很好样子，心也安下来，笑着和她开玩笑，“怎打扮得这漂亮呀苏女士，是要去跳舞吗？”
“小宝嘴真甜，”苏丽女士年近花甲，受到爱情滋润重新焕发青春，笑得有点羞涩，“晚上社区有个中老年华尔兹比赛，你刘叔叔在换衣服，等他起出门。”
“挺好，”是真挺好，好到朱煦都不知道该说什，只能问，“最近药有没有按时吃啊？”
“上个月去看医生，说已经可以停药，现在停半拉月，感觉很好，”妈妈说着说着开始惋惜，“去年底换帕罗西汀和碳酸锂（注1），才吃半多，早知道不买那多。”
苏丽女士说着说着便开始碎碎念，吐槽说现在哪哪都涨价，猪肉白菜就算，连公墓管理费都涨10%，怎不去抢钱；说前几天以前邻家小儿子因为校园霸凌跳楼走，还不到十七岁，她太心痛现在才缓过来，然而这事还没完，打听才知道，现在买墓穴和买电影票样都是连号成对买，隔壁家讨价还价半天，最后只买到个偏点散位……
最后说前年朱煦捡回家，送给大姨妈养那只名叫小橘橘猫昨天生，送只小奶猫回来，可爱得紧，问朱煦买票没有，打算什时候回老家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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