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朱煦理智听见自己嘴巴说道,“只是想……”
“想……”朱煦理智听见自己声音越来越小,“分担你油钱……”
朱煦:“……”
苍天呐,她说是个啥啊。
她哪来理智啊。
“朱煦。”
朱煦眉毛跳跳:“嗯?”
冯斯谣看着她:“你是不是有话想和说。”
是个陈述句。
朱煦咬咬牙。
用小勺往嘴里送口汤,心想这个汤怎是苦呢。
“你车也是‘顺便’买?”
“是,”冯斯谣心情好像更好,番话不知想多久说得流利,“李未应该和你说,在帮衬朴雨公司,刚好也在你们公司附近,车子迟早是要买。”
“但是房子不是,”她紧接着说,“是舅舅留给。”
“喔……”
全给猪吃吧。
“是。”
后槽牙都被她咬酸,朱煦长长地吸口气,然后尽可能平稳地说:“不好意思太麻烦你,想……”
“你想搬出去?”对方洞察力敏锐,先她步做抢答。陡然提高音量,和有些受伤表情,生生打断朱煦好不容易升起勇气。
在心内练习许多次台词,于是又在唇齿间滚圈。
最后吐出来,变成这样。
朱煦吃半根油条,静静地盯着剩下半根在绛色汤里缓缓泡软。
她并没有和冯斯谣对视,无数次绕在舌尖那句,“不好意思太麻烦你,想还是搬出去会好些吧”,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想起李未常吐槽那句“渣女大波浪”,朱煦开始考虑要不要改天去烫个头发应应景。
倒是冯斯谣安静会儿。
然后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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