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东明缓缓的点了点头,花枝才出门去,临走前顺手把房门给关上,刚转身迈了一步就听见房内传来哗啦一声脆响,她知道,肯定是潘东明把什么东西给摔了。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调弱了光线的小夜灯,昏黄的光照在屋里的家俱上像是老旧的照片,模糊晦暗,潘东明出烟盒点上一支烟,看着烟头出飘出一缕轻烟,摇摇曳曳的没入灯光照不到的地方,他想起谢乔老是对他说,别再抽烟了,对你身体不好。他从来没当成事儿,心想现在哪个男人不抽啊,自个儿朋友圈子,商场圈子里只要聚会人手一支,就算你不会抽烟也把你熏得有瘾了。
他叹口气,还是把老长的一支烟拧灭了,连同烟盒一起扔在垃圾桶里。
房间里的暖气很足,他给自己倒了一点酒,站在窗前喝完就觉着疲力竭的,两只肩膀上沉重的像是杠了两座山一般,揭开被子躺床上,也不过片刻就睡着了,可也睡不安稳,老是做梦,屋里四下静悄悄的,黑暗里总是听见自个儿的喘气声,脚步声,他
进椅子里说:“您先吃东西,我瞧瞧老三去。”
潘东明的房间是个老式套间,外面一小客厅连着梳洗室,花枝敲敲门滑动表,推开门进来就听见水响,看看地上扔着潘东明的衣裤,知道他在洗澡,就弯腰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放在凳子上,她自个儿坐一边等着,等着美男出浴。
潘东明终于磨磨蹭蹭的从浴室出来,瞧见花枝吓了一跳,裹紧身上的浴袍皱着眉说:“你干嘛呢?吓我一跳。”
花枝看看他的下巴,胡茬已经刮得干干净净,她指指一边的沙发说:“老三,咱们聊聊吧。”看他也不说话,她只好又问:“没找着么?”
潘东明依然不说话,面上一点表情也没有,沉默的坐在沙发里。
花枝叹口气,又看看盯着地板的潘东明,才轻声说:“我都知道,我替你二哥向你道歉,不管怎么说这事儿都发生了,咱该怎么着就怎么着,你二哥说了,他本来交代那边的人去接机的,可没见着人,也正在找呢……”
潘东明冷笑一声:“还代什么?左右不过一个死,难不成他还想给我弄首尸体回来塞给我。”
花枝被他噎的难受,也只得说:“你怎么老往坏处想,说不定她在那边也有同学什么的……”
“同学?她刚毕业没几天在这儿也只有两个要好的朋友,在国外能有什么同学,我说你们这都是怎么了,能让我安生会儿么,我很累了,要休息。”
花枝看他满面疲惫已经开始不耐烦,点点头说:“成,那你先休息,睡一觉,说不定赶明儿就有消息了……赶明儿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