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
很，很烦你，你知道吗？”周子璋情绪
下爆发
，甩开他手，哆哆嗦嗦地骂道：“混蛋，你就这
半死不活躺着算怎回事？你以为你挨这枪是为？那是你该，你就是个混蛋，你别想用这拙劣伎俩让原谅你，没门！就因为你躺这就该对你好？就该觉得欠你？你做，你对做，你打，把弄进医院，都记得呢，全都记得，全部都记得！就这样就得原谅你，没那便宜……”
他不顾切地骂，却忍不住呜咽出声，霍斯予挣扎着半坐起来，拉住他手不放，手足无措地安慰：“是，是混蛋，不原谅就不原谅，这都是自己该，啊，乖，没事，真没事……”
周子璋单手掩面，呜咽说：“没那便宜……”
“是，是，甭便宜。”霍斯予抖着手，牵着导管，摸上他头发，喘着气说：“靠，你好歹头低点，想碰都碰不着。”
周子璋莫名其妙地低头，顺着他，下下摸自己头发，边呜咽边说：“你他妈赶紧给好，不想欠你人情。”
可你能确定，如果你有事，这个男人定会冲出来。
哪怕为你挨枪子。
这个混蛋，就是这根筋。明明外头都在传说他如何精明阴狠，手段雷厉风行，可是，为什在自己面前，总是有不由自主流露傻样？
周子璋叹口气，转过头，忽然接触到霍斯予亮晶晶眼睛，原来不知道何时，他已经醒，瞪大眼看着，只是看着，不出声，也没有动作。
周子璋微微吃惊，随即神色如常，点点头说：“醒？去叫护士。”
“没欠。”霍斯予笑呵呵地弱声说：“都是上赶着为人民服务……”
“看完这次没下回，不会再来。”
他正要起身，却被霍斯予拉住衣襟，周子璋低头看他，和声问：“怎啦？要什？“别，走。”霍斯予声音嘶哑微弱。
周子璋无法，只好又坐下来。霍斯予眼中喜色渐渐加深，摩挲着搭上他手，弱声说：“还，还以为是做梦，真是你，太好，这枪挨得真是值。”
周子璋只觉心里像被谁拿锤子重重打下，疼得你眼泪都涌上来，他嘴唇发抖，却强忍着，合着双唇默然不语。霍斯予看着他，渐渐地笑开，这才发现，这小子笑起来，嘴角有很深笑纹，他拉着周子璋手不放，带笑断断续续地说：“别担心，，好着哪，明天，最多，后天，，定会下床，又生龙活虎……”
“闭嘴。”周子璋仰头眨眨眼，说：“给闭嘴。”
“子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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