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好容易见人回来,却发现周子璋明显带着大病初愈消瘦苍白,神情比以往恍惚迟钝,但却又异常敏感,有时候兄弟几个过去勾肩搭背,还没碰到他,周子璋已惊跳开去。几个同学背地里合计,觉得周子璋肯定是出什事,不然好好个谦谦君子,没理由生病就变得这惊乍。这几个人平时受周子璋照顾颇多,又敬佩他学识为人,隐隐都当他兄长,这时候兄弟情谊上来,便想着要替人分忧才是,可无论怎试探,周子璋都避而不谈,再多说两句,他眉目便会现出愁苦,令人不忍追问下去。
大伙背地里猜测,鉴于出事前周子璋是义愤填膺去解决同乡遇到麻烦,那最有可能,就是周子璋被同乡骗钱,他揭破骗局,同乡恼羞成怒,抢钱之余还弄伤他,又被骗钱又被伤感情,这才让他萎靡不振。这个说法成立,大家看周子璋目光更加多几分怜悯,估计他遇到说不出口经济危机,同
,却听见周子璋虚弱声音:“你,下次……”
“什?”霍斯予挑眉问。
“下次,是,什时候?”
霍斯予心情大好,呵呵低笑起来,走过去,将他不由分说抱入怀中,亲来亲去番后,才说:“已经等不及要下次?可惜过两天会去欧洲出差,得去两个礼拜,放心,会给你带礼物。”
周子璋脸上骤然多三分生气,小心地垂下眼睛,微弱地点点头。
“早这乖就对,省得自己吃苦头。”霍斯予满意笑,抬起他下颌,又狠狠蹂躏通他唇,这才放开,将人从怀中松开时,他竟然有丝不舍温柔之感。
此时他声音已分外柔和:“走,有空会给你打电话。”
两个星期并不算长,至少对周子璋来说,他从没这感到过,两个星期过得如此之快。
自那晚后,他次也没回那套公寓,那公寓钥匙犹如烧红烙铁,令他恨不得远远丢开。回学校,他就将那钥匙丢进抽屉深处。与那套雅致宽敞公寓相比,周子璋宁愿跟六个小年轻块挤在通风不畅,厕所不关就有异味飘入宿舍中。
再踏进宿舍,再看到满阳台晾着等待阴干衣服,浴室里堆着男生臭袜子脏球鞋,周子璋只觉恍若隔世。算上第次受伤,前前后后,周子璋已经有快个月没返校。虽说研究生二年级已经没有专业课要上,主要以论文写作为主,但周子璋刻苦清贫形象深入人心,这次病这久,又不知道人在哪养病,同系几个相熟同窗方面替他在导师面前遮掩,方面暗暗担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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