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些都还没对外公布,俞锐嘴很严,也没跟赵东多说。
落日渐渐下沉,橙红色余晖被海棠枝丫切碎成窸窣斑驳光影,俩人仰靠在花园台阶上有搭没搭地闲聊。
“你这恢复得倒是挺快,”赵东偏头看向俞锐说,“就这疤吧,估计你以后是不能剃光头。”
俞锐扯动嘴角,轻笑声。
都过去个多月快俩月,剃掉头发渐渐长出层细密清茬,但头发太短,还不及寸长,别说那道开颅留下疤。
俞锐迈下台阶坐到赵东旁边,没吭声。
其实不止徐颂行本人,连同他实验室,以及实验室最核心十几名研究员都会跟着起过来。
这是早在年初医大基金会晚宴上就谈妥。
当时徐颂行就和朱院长提出条件,说他今后将只以顾问挂名,实验室会全权交由顾翌安领导负责。
不止如此,他还希望实验室改由顾翌安名字来命名。
,回头老教授要是说漏嘴,你让怎解释。”
花都浇完,俞锐洗完手过来,擦着毛巾又问:“那你跟苏晏,你们俩以后有什打算吗?”
赵东支棱着两条腿说:“没打算,先这着吧,走步看步。”
俞锐点点头,也没再多问。
别说俞锐,就是赵东自己心里也清楚,他和苏晏这事儿目前无解,他俩之间存在着条天然且无法逾越鸿沟。
稍稍仔细点话,连头皮都能看得清二楚。冷不丁地,赵东盯着俞锐头顶问:“
朱院长对此当然没有问题,顾翌安不单是毕业于医大,还是顾景芝嫡亲孙,医大无论在职还是退休老教授无不对他赞赏有加。
但这事儿到顾翌安那里直接就被否决。
顾翌安态度很明确,实验室他可以接,徐老挂名他也没问题,但实验室名字只可能是徐颂行,不能是他顾翌安。
在美国最难那段时间,顾翌安事业尽毁,是徐老施恩于他,带他进实验室,他怎可能还让恩师为自己做到如此程度。
别说顾翌安,连俞锐听都说不行。
而这道鸿沟除靠时间点点地填满,别无他法。
“顾师兄呢?不在啊?”赵东扫眼屋里问道。
“回美国去,”俞锐将毛巾挂到旁边晾衣架上,“他在霍顿离职手续还没办妥,徐老实验室那边也需要他跟斯科特研究所交接。”
徐颂行回国消息度被炒得沸沸扬扬,尤其是在美国那边,各大主流媒体争相报道,到现在基本算是已经板上钉钉。
这事儿赵东上次就跟俞锐聊过,现在听依旧忍不住咂舌:“没想到啊,徐老还真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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