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太多俞锐求而不得,实在太心疼…
那天,陈放在电话里沉默很久,最后带着明显鼻音跟顾翌安说:“翌安,师弟每次坐飞机所要经历痛苦,是们无法想象”
“他不是不想去找你,而是他真尽力”
思及此,顾翌安再次死死攥住手里纸巾,指节用力到发白。
情绪太满,他侧过头,凛住呼吸缓好几秒,依旧没能把胸口那阵酸涩给压下去。
顾翌安心里蓦地酸,眼底瞬间就红。
陈放那天还跟他说,俞锐情况最严重并不是大学那次,而是五年前,俞锐请年假想去美国找他那回。
顾翌安当时愣,瞬间就想起俞锐那本办很多次签证,却始终不曾入境美国护照。
其实,他很早以前就有疑惑。
这些年八院派到霍顿交流学习医生并不少,可俞锐次都没去过,不止没去过美国,连欧洲日本,所有八院公派地方,他都没去。
甚至险些从此错过…
徐暮走以后,房间里很安静。
落地窗外是南城繁华夜色,已是深夜,城市灯火依旧辉煌,高楼海报循环更迭,霓虹闪动,街道上南来北往车辆川流不息。
俞锐睡下以后,顾翌安把客厅跟卧室门窗都关得很严,除偶尔几声尖锐鸣笛,基本听不到外面任何声音。
顾翌安望着天花板,仰头在沙发上靠会儿,心绪长久难平。
他还记得,重逢以来,哪怕他步步紧逼,俞锐也总是躲闪,甚至就连靠近他都带着明显踟蹰和犹豫。
他其实隐约能够感觉到,俞锐隐瞒他什。
可这样想法很多次在脑海中闪而过,他却始终
哪怕院里每年都会找他谈话,周远清也多次把他名字给报上去,但最终都被俞锐撤回来。
陈放说不是师弟不想去,而是他真去不
俞锐这个人,有苦从来也不说,总是笑而过。
可陈放什都知道。
他直都看着,看着俞锐偷偷收集顾翌安信息,也看着俞锐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循环播放顾翌安采访视频。
于是起身进屋,他停在床边,缓缓坐下。
借着窗外窜进点微弱光线,他就这垂着眼,静静地注视着俞锐,眼底眸光温润如水,像是含着无限深刻而复杂眷恋。
耳朵里嘶鸣和刺痛还在,就算睡着,俞锐表情依旧紧绷着,呼吸也时急时缓,连额头都浸着层薄薄汗珠。
顾翌安从床头柜抽出纸巾,帮他细细擦擦。
他动作放得很轻也很温柔,俞锐没醒,但往外偏下头,眉心也轻微拧紧,嘴里呢喃着叫声“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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