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塞回裤兜,脚步也随之顿,徐暮停在某间套房门口,曲指抬手,“笃笃”叩两声。
没到片刻,门开,顾翌安立在门缝间,指节挤压着眉心,衬衣褶皱堆叠在臂弯和腰间两侧,浑身上下尽显疲态。
“又在看资料?”徐暮问。
顾翌安侧身让开,低应声:“嗯。”
进屋后,徐暮视线逡巡圈,没看到俞锐,于是扭头回来问:“师弟呢?”
电梯有人出来,徐暮侧身让开,随后嗤笑着走进去:“你还想让他接你电话?这大事儿你也敢瞒,翌安没跟你绝交就算不错。”
“——”陈放哑然。
他心想,是要瞒吗?倒是想说,可要真说,以小师弟性格,那都不是绝交,估计得跟玩儿命。
“现在可真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还。”陈放自嘲地笑声。
徐暮挑下眉。
徐暮刚迈进酒店大堂,兜里手机又响。来电显示他看也没看,摸出电话,径直就按下接通:“有事儿啊?”
“哎哟去,打你天电话,怎到现在才接?”陈放语气不满,大嗓门儿骂骂咧咧冲着电话就嚷。
徐暮将手机拿远些,等他骂完才凑近:“这天忙着呢,说吧,找什事?”
陈放收敛语气,接着就问:“师弟怎样?”
“怎样,你说怎样?”脚步迈得飞快,徐暮拐进电梯间,伸手按下电梯,“飞机上又拉又吐三小时,脱水严重,这两天才刚恢复过来。”
顾翌安落在身后,冲卧室抬抬下巴说:“刚睡着
电梯“叮”地声,停在五楼,徐暮抬腿往外迈,准备挂电话:“行,不跟你说,还得给翌安送报告去。”
“诶,等会儿,”陈放自知理亏,赶紧叫住他,“你见到翌安,记得帮说两句话。”
“不帮,可不蹚这趟浑水,你还是自求多福吧。”徐暮踩着厚重消音地毯,视线跟随走廊指示牌,路往前走。
陈放气得骂他不够意思:“见死不救,你到底还是不是兄弟!”
这边没回,直接给他挂。
“耳朵呢?听力恢复吗?”相比脱水,陈放显然更关注这个。
徐暮没回话,还低头瞥眼手里文件袋,他来酒店就是为给顾翌安送俞锐这两天加急做各项检查报告。
详细情况,徐暮知道并不清楚。
但就凭顾翌安这几天低沉压抑状态,以及此刻手里沉甸甸这袋,直觉告诉他,结果估计是不会太好。
这边老没出声,陈放不用问也知道怎回事,他低低地叹口气:“这几天打翌安电话,他也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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