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不明所以地抬手指
指楼下：“就刚走”
“多谢。”顾翌安接过花，快步就往楼下走，可
直追到学院门口也没看到人。
他站在台阶上，环顾四周，拨通俞锐电话。
彼时停在图书馆门前
俞锐，掏出手机，脊背倏然僵。
震动响半分钟，他垂眼看着屏幕上熟悉号码，拇指悬在接听键上方，迟疑半晌，终究还是按下去。
“抱歉，你没事吧？”俞锐扶下问。
“没事。”女生摇头说。
说话间，俞锐瞥眼楼梯口，余光里，周远清和顾翌安已经结束对话，正朝着这边过来，俞锐三步并步，迅速往楼下跑。
女生捡起地上花，撑着扶手叫他：“学长，你花？”
她话音都没落，俞锐已经绕到下层，眨眼间就没影。
不要出声。
对方摸摸脑袋，茫然地点点头。
走廊里，顾翌安毫无所觉，犹豫片刻，问周远清道：“老师，您是不是也觉得
不该这
做？”
周远清微微愣。
落日西斜，黄昏渐至，他俩靠着走廊栏杆，余晖将俩人身影拉长，再悄然移送到楼梯口。
电话接通，俞锐深吸口气：“顾叔叔”
顾伯琛“嗯”声，问：“翌安是今天答辩吧？”
“是。”俞锐应道。
只问句，顾伯琛便切入主题
女生抱着花和自己同伴面面相觑，就在她俩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时候，顾翌安和周远清告别，沿着楼梯走下来。
女生也是临床学院，对他俩事自然不陌生，于是连忙将花递到顾翌安身前：“翌安学长，这花是给你。”
顾翌安后退步，刚想说句抱歉，却见花束中央插着支白海棠，顿时愣住：“这花是哪儿来？”
“哦，”女生说，“就刚刚俞锐学长掉这儿。”
顾翌安呼吸窒，问：“他人呢？”
俞锐半垂着眼，正对地面狭长影子发呆，他没再往那边看，但听见周远清很轻地叹口气，缓声道：“这个问题，回答不也没资格回答，二十多年前，跟你样做过次选择，情义两难，无论你最终决定走向哪头，总会有缺憾，也总会有不甘”
铃声猝然响起，周远清后面话，俞锐没听清。
教学楼大概还有哪几个班级在上课，没过几秒，某间教室里人鱼贯而出，脚步声嘈杂而纷乱地响起。
说不清为什，但被铃声惊醒瞬间，俞锐只有马上离开，这个念头。他转身就往楼下走，转弯时无意中撞到人，手里鲜花也掉落在地。
被撞女生吃痛声，看清是他还有些惊讶：“俞锐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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