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俞锐低声应他。
“你说”才说两个字，赵东又哽住
，“你说苏晏要是真跟那姑娘好，
该怎
办啊？”
俞锐看着他。
不同于此时满心焦虑
赵东，俞锐多少还是理智，他解苏晏，根本就不担心会有这样情况发生。
但他看赵东憋屈那样，还是挑眉，笑声问：“怎办，你想怎办，抢回来？”
情绪放出来后就没收住，赵东低着头
直在掉眼泪，胳膊时不时蹭两下眼睛，把眼尾都给蹭红。
没过多久，单元楼里传出阵说笑声。
俞锐回头看眼，赵东父母正送人出来，赵东母亲手上还拎着好几盒补品，堆着满脸笑意硬要塞给对方。
赵东也注意到。
但他眼里没别人，只盯着苏晏。
又没忍住，眼睛红，鼻子也酸，双手捂着脸，狠狠抹把，再站起身，嘴里大骂声“草”，发泄般脚踢在旁边垃圾桶上。
夜里空旷，四下也没人，他这脚下去，‘叮呤咣啷’声响霎时划破夜空。
好几户人家听到动静，还凑到窗户往外看。
发泄过后，赵东背对俞锐站着，低下头，肩膀止不住地抖。
俞锐皱着眉，心里默然地叹下口气，走上前，手搭在他肩膀上拍拍。
“是谁上次说，只要苏晏能好，自己怎样都行，”俞锐平静又道，“怎？这快就不行？”
“——”赵东卡住，瞪着俞锐半天。
他希望苏晏好是真，可心里揪着难受也是真
可看到苏晏和那女孩儿站起，男才女貌，谁都得说声登对，赵东心里简直不是个滋味儿，眼睛也被刺得生疼，立刻就把头给扭开。
离得不算近，外面都是漆黑，还刮着寒风，光线也不太好，谁都没注意到这头，说说笑笑地就往停车区走。
很快，群人消失在黑暗中。
外面零下好几度，冷风嗖嗖地吹着，赵东重新蹲回地上，还是根接根地抽烟，夹在他指间火星随着冷风吹过忽明忽灭。
许久，久到嘴皮都吹木，赵东耷拉着脑袋，叫声：“锐”
赵东扭过头，路灯昏暗光线照在他脸上，泪痕很明显，脸上纠结和痛苦也很直白。
他双眼通红，盯着俞锐，压低嗓子问：“他们为什定要逼，为什就不可以，为什啊锐，你告诉为什？”
看他这样，俞锐心里也很难受。
可赵东这话他接不，也帮不上什忙，只能按着他肩膀，无声地传递点安慰。
哪怕都已经三十好几，出门在外也总是被人叫声赵总，可俞锐知道，赵东骨子里还是那个大咧咧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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