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锐转头，抿唇盯着他，眉头蹙起又松开，眼神带着些许复杂
情
不足十公分距离，鼻尖几乎都要碰到
起，俞锐甚至能从顾翌安眼睛里清晰看到自己影子。
他没喝酒，但顾翌安这句话，着实让他上头，这种感觉就像是口灌下半斤白酒，整个人都是飘。
就在他俩沉默对视，在俞锐怔忡几秒钟里，外面突然爆发出嘈杂尖锐欢呼声，医大图书馆塔楼准时点亮五彩景观灯。
时间指向零点零分。
不约而同地转头，视线越过朦胧夜色，双双落入远处，而又同时转回来，相视笑。
顾翌安没应，但笑
。
可转念想，俞锐又问：“那你喜欢什
时候
，以前年轻，还是现在？”
顾翌安注视他半晌，随后倾身往前，指尖滑过俞锐嘴唇，鼻梁，再到眉宇，最后落到俞锐额角旧疤上。
指腹遍遍摩挲着那处旧疤，爱不释手似。
从十七岁到三十二岁，他喜欢俞锐年轻时候热烈跟张扬，也喜欢俞锐成熟以后坚守和纯粹。
还眯起眼睛笑。
近距离对视，连呼吸热气都能喷洒到对方脸上，俞锐喉结滑动，低声叫他：“翌哥——”
“嗯？”尾音上扬，顾翌安渐渐松开手。
俞锐眨下眼睛：“你是不是就喜欢小男生？”
顾翌安挑起眉梢。
“新年快乐，翌哥。”俞锐率先开口。
顾翌安轻声笑笑。
他从口袋里掏出把钥匙，抓住俞锐手，掌心向上摊开，将钥匙放在他手上，然后才说：“新年快乐。”
俞锐愣，拿着钥匙起身，走到玄关，对着光线仔细看两眼，有些惊讶：“这是家里以前钥匙？”
顾翌安走过来，低应声：“嗯。”
每个阶段顾翌安都喜欢。
每份喜欢都是满。
“不止以前，也不止现在，”视线下移，顾翌安看进他眼睛说，“任何时候你，每天每分每秒，都喜欢。”
俞锐时没出声，连呼吸都下意识变轻变缓。
无论是顾翌安说话语气，还是顾翌安看他眼神，全都带着满满爱意，实在太温柔，很难不让人心动。
带着明显笑意，俞锐轻声又问：“你是不是就喜欢年轻，所以才这介意啊？”
眼尾和嘴角逐渐挂上浅浅柔软弧度，顾翌安垂眼看他：“你是小男生吗？”
“那肯定不是，”俞锐抻腿坐回去，“要算，也得算老男生。”
“嗯，”顾翌安点头，淡淡道，“那喜欢老男生。”
俞锐也点头，还“嗯”声说：“你就喜欢这样老男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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