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冷风吹半天,俞锐脸都冻僵,他拍拍脸,又吸吸鼻子,沉缓地吐出两口气,等感觉自己情绪和语气都恢复如常,才滑动手机屏幕接通。
“老院长,晚上好啊。”俞锐笑着打招呼。
“打电话干嘛?找有事?”老院长开口倒是中气十足。
俞锐起身,走到花园边上,吹着冷风说:“也没什事,就打电话问问你和沈教授最近都过得怎样,还习不习惯。”
“不是昨晚才给你妈打过电话吗?怎又问遍,啰啰嗦嗦,还以为有什不起大事。”老院长语带不满,嫌他麻烦。
俩人就这安静地坐着。
直到情绪被冷风吹散,黑暗悄无声息地到来,视野里切开始变得朦胧,也变得黯淡。
电话铃声猝然响起,打破沉闷已久氛围。
俞锐掏出手机看,毫无意外是他爸。
开车回来路上,他没忍住,给远在基地俞泽平打个电话,大概那会儿还在忙,电话没有人接。
,把属于俞铎那只玻璃瓶拿出来,从里面倒出几颗星星,放在根茎最下面泥土里。
俞锐低下头,垂眼看着那几颗星星,心里涌起阵阵酸涩。
无论是和俞铎,亦或是和沈潮,他们之间缘分,来时仓促,去时匆忙,甚至匆忙到来不及互道声再见。
填土施肥,浇完水后,俩人就坐在台阶上,看着眼前被冷风吹得枝叶乱晃花花草草。
北城进入严冬,小花园也逐渐变得寂寥而又萧索,再也没有盛夏时节各种鲜花盛开,相互争奇斗艳场景。
可说完,他又嘟囔着,小声回句:“都行,挺习惯。”
不知不觉,俞锐刚好
现在老院长回过来,俞锐握着手机,突然又犹豫。
顾翌安看眼屏幕上来电显示,问他:“不接吗?”
好阵没人应,铃声戛然而止,没过几秒又再次响起来。
电话不依不饶,顾翌安怕老俩口担心,叹息声,说:“你要是不方便,来跟老院长说几句也行,不接话,怕他们会等着急。”
俞锐摇摇头,说没事。
即便是忘忧草,也早就过花期。
可偏偏眼前这株,依旧含苞待放,像是透着股顽强生命力,随时等待着盛放。
沈潮和俞铎都走,但恍然间,他们好像在这株花草上,看到另种意义上,生命延续。
胳膊搭在膝盖上,俞锐直沉默着发呆,顾翌安坐在他旁边,没说话,也没出声。
星星背后祝福倏然跃进脑海,俞锐不禁在想,如果真有另外个世界,没有意外,没有病痛,他们或许真可以四时如意,健康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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