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少时相识,那时候赵东还是个没心没肺大男孩,成天锐啊锐叫,最大烦恼也不过是考试考崩,怕挨老爷子军棍。
可后来,他们高考,上大学,毕业,步步都在往前走,也都在被生活打磨,甚至不得不被迫在夜之间快速成长。
因为父母生意失败,赵东毕业没两年就被迫下海做生意,从此不得不放弃自己职业理想,混迹在各种酒局应酬当中。
甚至,事到如今,为家人,也为苏晏,他又不得不放弃自己感情
面对这样赵东,无论俞锐还是顾翌安,谁都说不出安慰话,任何安慰话都太无力。
“如果再也醒不过来,苏晏他,以后要怎办呢”
“明明就知道,他在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任何亲人,怎可以只为自己那点自私想法,就剥夺他重新选择家人权利”
喉咙阵酸痛,哽在这里,眼泪也早就盛不住开始往下掉,赵东抬起胳膊左右遍遍地擦,可总也擦不干净。
顾翌安抽出桌上纸巾递给他,赵东接在手里,擤下鼻涕,擤完后丢到边,而后故作轻声地笑声,试图以此平复心情。
笑意收敛,赵东咬紧牙关,松开后,他说:“亲人如何,爱人又如何,那时候就在想,只要苏晏他再也不用个人”
是没能亲口跟爷爷说句对不起,没能把苏晏带回赵家”
“可不甘心——”说到这里,赵东咬紧牙关,倏又松开,眼睛开始红。
他抬起肩膀,蹭蹭眼睛,嗓音染上哽咽:“凭什啊,就只是喜欢上个人而已,怎他妈就成兄弟”
“凭什他们老辈恩怨,要让们来承担”
“都他妈凭什啊…”
气氛低下去后就没再起来,赵东自
“不能看他个人,你知道吗锐”
没人会知道明天和意外,谁先来。
躺在手术台上时候,赵东脑子里就这个想法,只要他能好,只要老天爷还给他机会,给他时间。
他什都能接受,哪怕这辈子就这样,哪怕他再也没有机会以另种身份站到苏晏身边…
俞锐心里恸,看着眼前赵东,久未出声。
他头回说这些,可很难忍住不激动,明明都三十好几,语气却又委屈得像个孩子,直都在问凭什。
吸吸鼻子,他又说:“辈子太长锐,那时候就想,如果他真回到赵家,该怎办啊,想象不出以后要怎面对他”
“甚至都不知道,以后路该怎走”
蓦地,赵东抬起眼,眼底片猩红。
“可是,当躺在手术台上时候,就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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