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也都赶来,捧在手心里宝贝出事,家里上上下下都着急,也都上火。
但男方父母跟女方父母,立场不同又护犊心切,媳妇埋怨儿子,婆婆不乐意,婆婆维护儿子,丈母娘又不高兴,于是你言语,两边叽叽喳喳地吵个不停。
看俞锐出来,老少齐齐迎上去,直接把他围在最中间,还抓着他胳膊,嘴里倒豆子似,个个不
——
等俞锐忙完,外面天都已经黑透。
手术组医生护士加上得有八个人,苦熬近十个小时,总算把小孩儿性命从死亡线上给拉回来。
不过病人情况并不稳定,手术完CT复查,跟着就被推进神外监护室。
肿瘤倒是切干净,但病理结果还没出来,小孩儿能不能平安苏醒,术后又是否会有其他并发症,切都还未可知。
进大学城,都还没到目地,扶手箱里,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来。
俞锐看眼中控显示屏,很快按下接通。
急诊打来电话,说是刚接到个七岁小孩,从三楼高树上摔下来,严重颅脑外伤,CT扫描还发现有脑部肿瘤,目前情况危急,需要他立刻赶回去手术。
外放接,顾翌安就在旁边坐着,那头说什他也听得很清楚。
匆匆挂断,俞锐转头看向顾翌安,苦笑声:“看样子,得回去趟”
长时间没吃没喝,还累得腰酸背痛,俞锐扯掉口罩,拧着脖子从手术室出来,连手术帽都还没摘。
没功夫休息,匆忙就在洗手服外套件白大褂,俞锐长腿阔步穿过走廊,摘下胸牌,刷开感应门,准备先去外面跟家属沟通。
病人家属早就吓坏,大家子人全程守在门口,焦急地不停踱步,时不时地抬头看眼显示“手术中”红色指示灯。
小孩儿母亲又急又怕,不停地抹眼泪,边哭还边埋怨自己丈夫连个人都看不住,自己不过是出去小会儿,家里就出这大事。
小孩儿父亲满脸沉重,默不作声,嘴唇抿得死死。
医生就是这样,尤其是外科医生,手机永远需要二十四小时待命,说不准什时候就有紧急情况发生。
顾翌安以前也是这样,甚至还更忙,经常个电话就把俞锐丢下,现在角色对调,他又怎能不理解。
轻点下头,顾翌安说:“没事,东西不多,自己就能搬,你先去吧。”
于是车进医大,俞锐在博士楼门口把顾翌安放下,又摇下车窗,跟顾翌安说:“那你收拾完记得吃饭,要是赶得及回来就给你打电话。”
“好,开车注意安全。”顾翌安站在路边,冲他挥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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